这确实没法继续。
微微抿了抿唇,程舒妍松手。
距离分开,那点热才开始散。
又一记深呼吸,他说,“下去吧,他们还在等。”
程舒妍应得轻快,“好。”
说完好,也没动,就只坐在那等。
商泽渊自然而然地上前,帮她理裙摆,而后蹲下身,一条腿在前,另一条腿在后。程舒妍伸脚给他,脚白皙好看,脚踝纤细,他握在手里,缓慢而细致地帮她穿上了高跟鞋。而她全程歪着头看,看他认真的眉眼,也看他温柔的动作。
穿完,他没急着起来,也没松手,仍握着她脚踝,将她的脚放置在支起的膝盖上,垂眼,像是在思考。
总觉得两人这事总得有个收尾才对,于是就这么沉思了片刻,他抬眼看她,道,“以后吵架,难听的话不能再说。”
同她那句“不准推开我”一样,是命令的语气,可神色与声音都是温柔至极,叫人无法抗拒。
她也没再坚持,轻轻“哦”了声。
商泽渊这才起身。
开始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几点起来烤的饼干,又是在哪学的。
不过才分开了一夜就叙起了旧。
程舒妍知道他也不只是在叙旧,更是在分散注意力。
中途停止这种事,显然他才是更难受的那个。所以在应了几句后,她转而问他,“你还没回答我,你有没有想我。”
他看向她,挺认真地应着,“嗯,想。”
“那它呢?”
他一开始没懂,“什么?”
她垂眼,视线和下巴同时往他身下一指,而后,高跟鞋也轻描淡写地从支起的位置滑过。
“嘶——”
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眉头也蹙起。
似是冷静了会,伸手握她肆意妄为的脚,说,“别闹,真没带。”
握她一只,她便用另一只去挑弄,完全不管不顾地点着火。
察觉到她的意图,商泽渊也没再抵抗,再度呼出一口气后,他环起手臂,垂眼看她,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程舒妍,我有时候真怀疑……”
话到这里一顿,他勾起唇,一字一句道,“你想玩死我。”
这显然话里有话。
不止是说她放肆点火,更是在说她对他的掌控与拿捏。
今早先用曲奇测他“服从度”,到坐他车,让他递胡萝卜,再到故意在他面前说要脱外套,一路引着他往她定好的路线上走。
商泽渊不傻,她的伎俩他一清二楚,但能怎么办?即便知道她放着钩,也还是咬了。
挺无奈的,也挺无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