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在医疗翼只待了一天,我和她说,自从她去警告过那些拉文克劳之后,大家对我好多了。可惜,她只高兴了一会,接着就脸色阴沉沉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在拿她当枪使。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兴高采烈地描述那些女生带我下棋。
“好了,够了!”她打断我,指责道:“你昨天才发誓和她们势不两立。”
我立刻闭上嘴,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她又说:“行了,你要知道,有我在你才能好过一点。”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于是凑上去再次表忠心,“好心的贝拉小姐,慈悲的贝拉小姐。”
贝拉特里克斯最受不了我用这样的词称赞她,大概是这人心底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她把我的脸推开,继续冷哼,随后发誓要和拉文克劳里那几个纯血势不两立。
我觉得贝拉这人特较真。但是又耐着性子哄她几句。之后她再闹脾气,我就抱着脑袋说作业还没有写完,害怕几位教授罚我,说完就要跑回休息室。
但是刚刚被我夸完好心的布莱克小姐却一把抓住我的领子:“好哇,”她说,“你不提我还忘了这件事。你从小就不念书,竟然现在还能在拉文克劳混日子。”
她指挥道:“你现在把作业拿过来,在我眼皮子底下写。”
我沉默片刻,耳中什么都听不到了,嘴唇无力地蠕动两下。万籁俱寂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本能般地声音
——我要拿医疗室的毒药毒死她!
毒药没被我翻到,大概是院长中毒之后这些教师终于意识到把魔药到处乱放是一件危险事。我磨磨蹭蹭地走出医疗翼,数着台阶走上塔楼,每一步都无比痛苦。
等到我缓慢地掏出作业,走进医疗翼时,正见到贝拉的妹妹在和她说话。姐妹两头靠在一块,声音很小。
我心里立刻犯嘀咕:她们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对了,就是这样,这群斯莱特林的臭纯血一直看不起我。
安多米达那头棕色的头发梳成一个辫子,随着她说话摆来摆去。我缩到帘子后,鬼鬼祟祟地偷听,就听见她说:“贝拉,你怎么和那个牧羊女又玩到一起去了?”
贝拉的声音变得很尖利:“怎么,你要和爸爸妈妈告状吗?安多米达,你要是敢说,我一定饶不了你!”
“她根本不是正常人,当年她——”
“够了!”贝拉打断道,“谁对我好我还分不清吗?而且她就是一个小孩,有什么坏心眼能对着我使。况且她能为了我去打莱斯特兰奇们——妈妈问起来,你就说她现在非常听我的话。”
两姐妹之间又沉默片刻。安多米达道:“随便你吧,但是她毕竟是个麻种。”
“她和别人又不一样,爸爸妈妈不也有好几个麻种打手吗?”
咦,贝拉竟然想雇我打架吗?我在帘子后面弄出点动静,这两姐妹齐刷刷地看过来。
我也不怕她们发现我偷听,理直气壮地跑到贝拉床边上:“贝拉,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是不是?”
“所以我也不用学习那么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