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些什么。她能责怪我吗?
当然不能!
她这样一位高贵的纯血,怎么能指责一个小小麻种打架时没帮她抗刀才导致她输了呢?
况且,我可是背叛了拉文克劳,直接跑去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千里迢迢地拉着她那个土豆一样的院长过来拉偏架。
我是忠诚的!
我脸上写满老实二字凑到她跟前,她被我挑起怒火,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使劲捏我的脸。然后又恨恨地说要报复回去。
报复好,愤怒好呀!
有怒火的人生才有奔头。
我立刻表示愿意为布莱克小姐效犬马之劳。
然后借口要写作业,带着她赏我的好些糖果溜溜达达地回到休息室。
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塔楼上日光将玻璃照得透亮,好多人聚集在休息室里写作业、看书或者下棋。
实际上,拉文克劳很少发生斗殴这种明面上的冲突,大多数时候,他们能做到的极限就是把他人心爱的东西丢掉,然后暗中观察对方的窘态。
我挑唆贝拉过来大闹一场显然让这群自认为聪明绝顶的小孩子们吓破了胆,在此之前,我野蛮的作风也令他们对我退避三舍,贝拉的加入更是让他们知道,我是一头失控的野兽。
于是,一个与我没什么交集的女生被同伴推出来,她结结巴巴问我,要不要和她们一起下棋。
“真的吗?”我说,“我从来没有下过棋。”
“没事,很简单的,我们教你。”这个叫做路易莎的女生说。
我对她们不好,她们反而接纳了我,真有趣。
我走到棋桌边上,她们竟然真的是想教会我下棋。女孩子们认认真真把每个棋子的走位和我说了一遍之后,就开始带着我一起玩。
我玩了好几局,输的很惨,就恼羞成怒要离开。然后,好几个女生就央求我再来一局。她们围在我身边出谋划策,还真赢了。我知道这是她们在哄我,也乐意配合,装作欣喜的模样。
她们又提出想摸我的小羊。我把羊牵出来,她们问:“你以前一直带着这个吗?它会做什么?占卜吗?”
“不会。”我干巴巴地说。
“那它有什么作用呢?”
“它会顶人。”我说,“如果遇到危险,把它留下来也能拖延时间。再说,羊比我值钱多了,无论动物还是人,都会优先选择抓羊。”
我的羊听着,发出叫唤声。那双黄色的长着横瞳的眼睛令人害怕,她们也不再摸它了。
贝拉在医疗翼只待了一天,我和她说,自从她去警告过那些拉文克劳之后,大家对我好多了。可惜,她只高兴了一会,接着就脸色阴沉沉地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在拿她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