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严富贵过去打开房门,“爹娘,你们回来了。五哥?”
他有点不敢认了,记忆里的五哥细竹竿似的,眼前的男人却高大挺拔,一身军装正气凛然,严富贵不免有点嫉妒。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怎么差距这么大。
“富贵。”严锋颔首打招呼,询问,“五妮呢?她好点没?”
严富贵回:“在隔壁睡觉,没事,就是累到了。”
“你们兄弟说说话,我先去看看五妮,”严母转身离开,几分钟后回来,“睡得挺香,让她好好睡一觉,明天就精神了。”
“到饭点了,”严父吩咐严富贵,“你去下面点几个好菜,再要一壶酒,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说说话。”
严锋:“我不能喝酒。”
严父改口:“那去街上买几瓶冰汽水吧。”
严锋从衣兜里掏出钱,只留了回去的车票钱,其余都递给严富贵,够吃一顿好的了。
严富贵接过钱,离开房间。
不一会儿,店小二把菜送上来。
严父拿起筷子夹肉:“饿死我了,先吃吧,不用等富贵。”
严母把碗筷放在严锋面前,略带讨好:“上次坐在一起吃饭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等回了老家,娘给你做你爱吃的炒鸡蛋。”
严锋应了一声,却没什么胃口,总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父母现在态度越和蔼,只怕待会儿提出来的要求越过分。
吃到一半,严富贵回来了,磕开汽水盖一一递给家人。
“五哥,你跟我说说你打仗的事情吧,是不是特别刺激。”严富贵满脸期待与好奇。
严锋扯扯嘴角:“一不小心就死了,你说刺激不刺激。”
严母惊呼:“这么危险。”
严父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打仗能不危险嘛,要不怎么说,当兵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一家人说说笑笑,气氛温馨,严锋渐渐放松,突然之间天旋地转。
他悚然一惊,意识到这情况不对劲,怒视家人:“你们……”
眼前一黑,栽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