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然缓慢走过去坐
(buduxs)?()下,
警惕地看着他。
“你要炸毛了。”顾凛川嗤笑一声,
把酒杯推给他,“我要是给你下毒,不会选这么难喝的酒。”
沈璧然问顾凛川:“你怎么在?”
“钱到位,就不存在暂停营业。”顾凛川喝掉自己那杯纯威士忌,又倒半杯,“还是说你想问,为什么我在你家楼下?”
不等沈璧然回答,他再次把酒饮尽,说:“毕竟今早才听说原来你住云澜国际,觉得新鲜,来转转。”
整瓶威士忌所剩无几,顾凛川声音沙哑,神情透着不同寻常的冷淡和松弛,显然已是半醉。
那句提醒对方生病不该喝酒的话已经冲到沈璧然嘴边,又被强行咽下去,他抿一口寡淡无味的苏打水,说:“我以为你在晶珀。”
“晶珀?”
顾凛川似乎困惑,身子朝沈璧然倾过来些许。
古龙水的冷香和烈酒的辛辣冲撞进沈璧然的鼻息,沈璧然不知道对哪种气味过敏,浑身发痒。他努力排空杂念,与顾凛川四目相对,“我今晚在晶珀和人谈事,看见了我大伯。”
“哦。沈从铎么。”顾凛川恍然大悟,退回安全距离,轻晃着酒杯说:“我想投浔声,约他聊聊。”
虽然沈璧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为这直白的承认语塞了半刻。
“但是——”顾凛川放下酒杯,有些奇怪地朝他歪了下头,“这和我在哪里有什么关系,你总不可能在晶珀也看到我了吧?”
“?”
沈璧然怀疑他的脑子被酒精腐蚀了,提醒道:“我看到了你的保镖和Jeff,不就说明你在……等等。”
电光火石间,沈璧然顿悟,荒谬道:“光侵投资浔声,你让Jeff去谈?”
“不然呢?”顾凛川淡定反问,玩着手里的酒杯,“他年薪千万,总要为老板做点端茶倒水之外的事吧。还是你觉得,沈从铎身上有什么是值得让我亲自见他的?”
“……”
顾凛川又自言自语地说:“Jeff最近有点情绪,让他去谈他还嫌掉价,我看他是真想被炒。”
沈璧然内心痛骂这堪比天堑的阶层差距,沉默许久才道:“你要堵浔声的窟窿,投资金额应该够拿它两成股份了吧。”
“差不多。”顾凛川语气随意,“这比例不低,你大伯不一定接受。”
沈从铎是不可能拒绝的,他毫无家业情怀,并且持股过半,即使被光侵稀释也超过四成,权利依旧牢固。
沈璧然讽刺道:“就算你要求浔声改行做房地产,他都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