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宜抿唇,忍俊不禁道:“可能是他昏迷的时候,脸已经被看见了吧。”
“那也不能露脸裸奔啊。”沈令月摇摇头,啧了一声,“小小的一点也不可爱。”
燕宜倒了杯茶,“不过公主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天下女子发声,我倒是很敬佩她。”
沈令月伸了个懒腰,“当然啦,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嘛,如果不指望公主,难道指望朝廷上那些大人?”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忽然青蝉慌里慌张跑进来。
“不好了小姐,大公子来了!”
沈令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沈明安,困惑地站起身,“我大哥今天也不休沐啊?”
青蝉神色焦灼,凑到她耳边飞快低语。
沈令月也变了脸色,拉起燕宜就往外走。
燕宜连忙跟上,“出什么事了?”
沈令月小脸紧绷,神情严肃,“文鸢不见了。”
……
二人以最快速度赶到大门口,见到了脸色铁青,满头大汗的沈明安。
“小妹,文鸢出事了。”
沈明安额头青筋迸起,竭力维持镇定,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她的丫鬟说她昨天下午收到这封信就出了府,结果一整晚都没回来。”
沈令月手忙脚乱拆开信封,飞快扫过,“这是,桑姑姑写给文鸢的?”
信上说她在城北一家书肆订了一套孤本,但离开前忘记去拿了,托文鸢帮她跑一趟。
沈明安摇头,“不,这是有人模仿了桑夫人的笔迹,仿的很像,几可乱真。”
沈令月脑中灵光一闪,“是尤凤年!只有他最熟悉桑姑姑的笔迹!”
东乡侯府除爵,前东乡侯夫妇和尤正良都还关在大牢里,只有尤念娇和尤凤年逃过一劫,没有被收监。
因为这二人一个是外嫁女,一个有举人功名在身,而且算起来也是尤家第三代了,属于不知情无辜者,可免于处罚。
“尤凤年是疯了吗?他没被革除功名都是法外开恩了,竟然还敢绑架文鸢,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令月握紧拳头,“大哥,现在什么情况?桑家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吗?”
沈明安冷着脸点头,“昨晚天黑以后,丫鬟就报给了文鸢的母亲,桑家派人悄悄在京城找了一夜,也去了信上所说的城北书肆,可那家书肆老板指天发誓,从没见过文鸢。”
他目光恳切地望向沈令月:“小妹,我知道你和妹夫都有本事,连尤家几十年前的秘辛都能挖出来,你帮我想想,尤凤年最有可能带着文鸢藏在什么地方?”
时间流逝的每一瞬对沈明安来说都格外煎熬,他强迫自己不去设想最坏的境地,但他一定要尽快把文鸢救回来。
“京城里各处都找不到,会不会是尤凤年已经带着桑姑娘出城了?”
燕宜忽然握住沈令月的手,对她眨了下眼睛。
沈令月反应过来,眼珠子转了转,和她无声交流——你是不是又“看”到了?
燕宜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沈令月眼睛慢慢亮起来,立刻对沈明安道:“我当初派人追查尤正良下落时,查到他曾在陶氏名下,津门的一个田庄附近落脚,那里有一片桃花林和一个小木屋,在八年前突然着火荒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