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上的兄妹俱开怀的笑,又连着打了李歇四五下,书院廊下忽的出现一长须老者,看见李歇这般惨状丢了书简大喊大叫的去叫人。
嬴政几下跳下树,张开手臂接般般下来。
两人牵着手火速逃窜,一边笑得开心一边跑着。
“表兄,李歇不会发现是我们干的吧?”般般虽然开心,但也忧心忡忡,怕被李歇报复。
“他得罪的人多了,不会,我没露脸,表妹放心吧。”嬴政浑然不在意,还安慰她别怕。
她放下了心,“那只拨浪鼓,是表兄自己做的吗?我想要。”
“就知道你喜欢。”他亲手做的,本就是给她的,“回家给你,舅母吩咐人做了肉羹,快些回去吃。”
“好耶!”她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被拉的格外的长。
好心情很快被打破。
身穿戎甲的赵人将姬家门口围了水泄不通。
般般吓得魂儿快飞了,嬴政也是脸色顿变,抓住表妹一同躲在转角处。
“表兄,是不是赵太子?”她紧紧抓着他手臂的衣服,“还是赵偃?赵太子最爱包庇他这个弟弟,两人无恶不作,太过分了,他们要报复表兄。”
嬴政神情变了又变,缓缓长叹一口气,心平气和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吧,他们不会怎么样你。”
“不要!”般般瞪大眼睛,眼泪溢满眼眶。
“就算我不出去,又能躲几时?”嬴政安抚她,“况且我阿母还在,我不能让他们伤害她。”
般般不愿,可也知晓他说的有道理,抹着眼泪被牵着出来。
“表兄的阿父到底是什么人?”忍着汹涌的恐惧,她到底问了出口,“我阿父阿母不告诉我,也不许我提起。”
嬴政抿紧唇,正要说话,远处的士兵看到他们两个,猛地提高音量,“在这里!”
霎时间他将般般扯到身后,整个人如同蓄势待发的小山,紧紧盯着他们,防备又警惕。
为首的将士一拱手,喜气满满地,“公孙,公孙可算回来了,我们大人等候许久。”
公孙此称呼一出,嬴政彻底愣住。
赵人从不会这样敬重的叫他,他们不爱跟他说话,就算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公孙?”般般探头出来,眉眼漫出点点疑惑。
一刻钟后,姬家大堂。
唤春与紫蝉等奴婢呈了热茶,那位大人生了一副白面,年岁不过二十左右,眼睛细长上挑,他看了看嬴政,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