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邯郸最大的书院后。庭回巷外,嬴政依法炮制将般般带上了高耸的槐树上。
般般兴致勃勃,“什么呀!什么呀!”
要看什么风景吗?
邯郸书院有什么好看的。
嬴政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弹弓,“你看。”他眯起一只眼睛,拉起弓对准低矮的墙内。
般般抱着他的腰,顺着他的方向看去。
一少年被捆绑在朱红的柱子上,嘴巴塞布,黑布蒙眼睛,正极尽挣扎,透过他方正的下颌,她认出这人正是李歇!
刹那间,石子哧的一声从弹弓里弹射。
“唔唔唔!”李歇挣扎得更厉害,额角鲜血淋漓。
石子砸中,顺着他的身体滚落,沾染了鲜红的血迹。
般般震惊,表兄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别大声说话,被他听见便不好了。”
她听话的小鸡啄米,一双眼睛亮晶晶,眼瞳里的崇拜溢于言表。
见她听话,嬴政满意放下手,将弹弓递给她,“你来试试。”
“表兄,我不会。”般般压低嗓音,做贼似的。
“这有何难。”嬴政随性一笑,手臂揽过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背,牵引着她捏住弹弓,“表兄教你。”
“好。”她软软着嗓音,将手的控制权交给他,学着他的样子眯起眼睛。
两人脸颊挨着脸颊,一同将弹弓对准李歇。
“三。”
“二。”
他低声倒数,她亦屏住了呼吸。
“一!”
两人一同放开手,石子哧的一声迸射出击。
砰的沉闷。
李歇挣扎扭动如蛆虫,痛的脸色狰狞扭曲。
般般惊喜,“打中啦!”
槐树上的兄妹俱开怀的笑,又连着打了李歇四五下,书院廊下忽的出现一长须老者,看见李歇这般惨状丢了书简大喊大叫的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