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让充满了敌意,打量项弦,毕竟不久前,宋、金的海上之盟,直接导致了辽国的灭亡,这等血海深仇,萧琨
(buduxs)?()能放下,寻常辽人却决计不能忘怀。
“隆让?”
萧琨的脸色不太好看了,带着几分责备之意,显然不悦于隆让的无礼。
“我先回去,”
项弦说,“大伙儿不会说吐蕃语,本想问问你,不过没关系,比画着来就是了。”
萧琨示意他坐就是。
隆让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不甘,说:“大石将军派我在此地联络消息。”
“他人呢?”萧琨骤然意识到耶律大石还活着,最后一次打听到他的消息,是他收拢残军,前往可敦城,重整旗鼓以备南下复国。
“就在庭州。”隆让说,“他想与高昌王交涉,借兵打回去。”
项弦在一旁开始自斟自饮。
萧琨:“大石将军手下还有多少人?”
“五万弟兄。”隆让答道。
项弦心道耶律大石压根没想打仗,上京一沦陷,就带着部下们跑了。
萧琨也叹了口气,说:“你替我传递消息与大石,我需要与他见一面。”
“雅里殿下呢?”隆让又问,“萧大人就这么自己逃出来了?”
萧琨听到这“逃”字,总觉刺耳。
“他保护你们殿下离开了上京,”项弦听他们谈及“雅里”“大石”,便直接用汉语来了一句,“大石将军又做了什么?”
隆让瞬间火了,吼道:“关你甚么事!宋狗!”说着拔出刀,一刀劈在案上。
项弦:“哟,这刀不错,你用它捅过自己没有?”
萧琨让项弦起身,说:“给我几分薄面。”
项弦狠话没放完,已被萧琨带了出去。
隆让虽不好当场拔刀砍人,却记恨上了项弦。
“他曾是我的同袍。”萧琨朝项弦说。
“罢了,”项弦倒是无所谓,摊手道,“你不生气,我自然不气。”
“我须得去见耶律大石。”
“你说过了。”
萧琨:“但过后如何,我也未想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两人又去市集上寻吃的。翌日,隆让已不知去向,但项弦看得出哈密力城中,有不少暗哨盯着他们,找心灯要紧,也懒得与辽人打交道,是以晨间便离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