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这是想得有些岔了,初时知晓你这身子,四公子还叮嘱我等,切记不能让你得知,生怕伤了您的心。”
不会!
宋观舟翻过身,掀开窗棂,看着雪地里跟阿鲁玩耍的三个孩子,认真说道,“我喜爱旁人家的孩子,却无心自己生。”
这是头一次,宋观舟说出肺腑之言。
忍冬大惊失色,挨着坐到炕床上,“少夫人,小心着凉,。”
帮着压下窗棂之后,才低声说道,“少夫人缘何这般说来,子女是个缘分,何况你还不足二十岁,华姑娘都说了,调养好身子,万事没有绝对。”
宋观舟从容笑来,面色如常。
“忍冬,这世上有人喜爱孩子,可我不是。”
啊?
忍冬不解,“您……您对几个哥儿姐儿的,多好啊,怎地会不喜爱?”
“因为不用我生养,哥哥嫂子们生出来,教养好了,我只是去探看两眼,这等的喜爱,我亦能接受。”
“可……,少夫人,您若真有了自己的孩子,大不一样,这是别家的孩子给不了的欢喜。”
宋观舟重新靠回软枕,“四郎担忧我不能生养,患得患失,实则并不。”
“少夫人,奴是想着您若能调理好身子,得个一个两个的,不论哥儿姐儿,都极好。”
宋观舟闭目轻叹,“人生多艰,我教养不了孩子。”
如今身子不能生,真真儿是好的,否则夫妻如此甜蜜腻歪,早揣上娃儿了。
“少夫人,您不喜教养,奴帮着养,四公子自会教导。”
忍冬孜孜不倦,劝慰宋观舟,也无法理解宋观舟内心就是不孕不育的思想。
“我的冬姐姐,你是忘了我不能生养了,这些事儿,不用多虑。”
忍冬心生遗憾,看向如花似玉的宋观舟,“少夫人,您与四公子真要有个孩儿,不论哥儿姐儿的,定然好看。”
宋观舟轻抚自己面庞,“这等美貌,我独有就好,传不下去了。”
忍冬看着宋观舟难得这么袒露心声,略有些担忧,“少夫人,可是早间在佛堂,出了何等变故?”
“倒也没有。”
宋观舟红唇轻启,软声说道,“只是郡王妃哭哭啼啼,替她母亲打抱不平时,她母亲的眼睛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