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总管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问秋文。
秋文敷衍至极地行了个礼,然后就急不可耐地质问道:“这个月的锦羽缎是不是又被您拿走了?”
“是,有问题?”
我大方承认了。
锦羽缎出自秋原最大的布庄里的顶尖绣娘之手,一个月成布不过几匹,几乎都被拿去上供了,就算有剩余的也不会流入民间,而是被运回秋原山庄,父亲后院的那群女人自然不会放过,每次都一抢而空,父亲没有这闲心管这些琐碎事,从来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在我拿到商堂的令牌之后,她们似乎就再也没见过锦羽缎了,都堆在观雪轩偏院的柴房中了。
大抵没想到我如此坦诚,秋文一噎,竟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我继续问:“怎么,来替人讨公道了?你不是给我父亲干活的吗,怎么那群女人也能使唤的动你?”
秋文眉头猛地一皱,像是被我刺激的不轻。
“少爷说笑了,锦羽缎于您无用,属下只是好奇罢了。”
他颇有些咬牙切齿之意。
“谁说无用的?”
我朝他笑了笑,“我拿来当抹布不行吗?”
“你——!”
“怎么,想教训我?”
我放下胳膊,一直撑着下巴还是有些酸痛。
“……属下不敢。”
“是我爹让你来的吧,不会就为了这事吧?”
“庄主请您去书房一叙。”
“不去。”
我都没等秋文话说完。
“您别急着拒绝,”他收了收失态的脸色,“您不如听我几句劝,别看庄主现在还忍着您,他老人家什么脾气您应当比我清楚,您想想,自从您拿走了商堂令牌,尽是在胡闹,可曾做了一件令庄主满意的事情?所以您也莫怪庄主不愿意给您更多您想要的,他是您的父亲,但也是一庄之主,他要对您负责,更要对这秋原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负责。您若是想要更多的,好歹也得先让庄主信任您吧?”
“说的不错,难得你说了几句好听的。”
我赞同道。
“那您的意思是?”
秋文松了口气。
“不去。”
我将油盐不进表演了个淋漓尽致,秋文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