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一边接听一边下意识站起来,朝对面看着她的陆宴岭干笑着说:“呃,我出去接个电话哈……”
说完,她拎着包起身,转身就朝食堂外跑去。
逃也似的,好像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直到她跑出食堂,将脊背贴在墙壁上急促喘气,电话里余倩的声音还在疑惑地响着:“喂,旎歌?你听得到吗?”
赵旎歌什么也没听进去,喃喃应了声。
余倩在那头说:“昨晚上你没回来,还在军营吗?我们现在要回市里去了,问问你。”
赵旎歌张了张嘴,嗓子却像被什么扼住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她才找回声音:“……我还在基地,我也要回去。”
余倩便道:“哦,那行,我们车就在军营大门,你要回的话,我们就等你一块儿。”
赵旎歌听了这话,想也没想,迈步就跑起来,握着电话说:“等我!”
她刚跑下台阶,又听到余倩说:“嗯,不着急。我和卫恒一块的,待会儿他开车。”
赵旎歌脚步又一顿,听到余倩是和卫恒一块儿的。
卫恒是特战旅的排长,也是陆宴岭手下的兵。
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与陆宴岭有关系的人扯到一块,她只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理一理根本无法正常运转的思绪。
“那我不来了,你们先走吧。”赵旎歌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着墙打开了系统面板。
面板上,仍旧只有上次的六十分孤伶伶在那儿悬着。
她和陆宴岭连时间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可这条心动值却仍旧一动不动。
还有什么,比这个明晃晃的事实更能说明一切的。
赵旎歌无法接受地后退了两步。
她终于埋头,无力地捂住了脸。
……
几分钟后,赵旎歌独自走在部队基地的林荫大道上。
偶尔有一两个路过的官兵,赵旎歌也都紧张地低着头,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她出了军营大门,看到外面一条马路车流稀少,寒风吹着几片树叶打转着飘起。
好在部队基地外配有专线公交大巴,赵旎歌打算自己坐大巴回去。
她走到公交站,瑟缩地抱着肩膀,脑子里绷裂的神经仍旧无法重组。
就在这时,一声车喇叭响起,紧随而来一辆汽车刹在路边。
车窗降下,陆少禹惊喜地看着赵旎歌,探出头来:“小美!你怎么在这里?”
赵旎歌看他一眼:“我等车,回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