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去看前面的男人。
他的背影伟岸宽阔,身形挺拔颀长。
他握着她的大掌是那么有力,那么牢固,一如每一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这样紧紧牵着她不放。
赵旎歌的呼吸有点迟滞,突然顿住了脚步。
陆宴岭转身,看她一眼,低头检查她脸色,发现她的手变得十分冰凉,将她手包进手掌里捂了捂,眼底有些担忧:“很不舒服?”
赵旎歌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勉力笑了下。
“陆宴岭,我好像没有问过。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兄弟啊?”
陆宴岭捂着她的手亲了亲:“嗯,我还有个大哥和二姐。下次回家带你认识,他们也都想见你。”
赵旎歌低头茫然地想着。
他上面有一个大哥和二姐,那么算算陆宴岭的年龄,他大哥起码也应该三四十了吧。
那也不对啊……
见她低头不语,陆宴岭以为她是想到不久后要跟他去见家人所以紧张,便牵着她走进食堂,一边温声安抚:“我虽出身军人世家,但我家庭成员其实很简单。”
“家里平时就我和钟管家夫妇,我父母退休后每年会回蜀城修养几个月,在京市的时间也不多。大哥和二姐结婚后,也都各自组建家庭不住在一起。哦,还有个侄子,不怎么听话,今年进了特战旅,也在我手下管着。”
赵旎歌听到这句,整个人脑子一懵。
好像被鼎大钟撞了一下。
她听见自己呐呐地问:“你……侄子……他也在特战旅?他今年多大啊……”
“二十二。虚岁二十三,也不小了。”
“比你还大一岁呢。”
陆宴岭无奈地说。
赵旎歌瞬间瞳孔地震,头皮发麻。
那边陆宴岭说完已经转身走到窗口,让炊事班师傅帮忙热了份蔬菜粥,又把其他早餐食物都各拿点装在餐盘里。
他端着餐盘回到长桌前,就见赵旎歌一动不动呆滞地坐在那儿。
总觉得她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
“旎歌,怎么了?”陆宴岭忍不住又关切问了句。
赵旎歌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对上陆宴岭的目光,她的整个脑子终于‘嗡’一声炸开。
*
就在这时,赵旎歌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宕机的大脑倏地回神,低头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因为她的手太过发抖,手机差点被她摔在了地上。
她连来电显示是谁都没看清,就t?迅速按下了接听。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