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家的祖先吗?"阿砚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的玉佩在星光中微微发烫,与璇玑仪的齿轮产生了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
苏晚意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被《璇玑秘录》的插图吸引,图上画着璇玑仪的终极形态——是个覆盖四海的巨大仪器,中原的齿轮连着西域的罗盘,江南的水车驱动着漠北的星轨,最边缘的零件上,刻着与阿砚玉佩相同的纹路。插图的角落,写着行小字:"璇玑非器,是连四海之心也。"
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有人在轻轻叩击青石板。阿砚急忙转动璇玑仪,想让青石板复位,却发现齿轮卡在了某个位置,怎么也转不动。苏晚意抓起《璇玑秘录》和桑皮纸,塞进怀里,拉着阿砚躲到木架后面,屏住了呼吸。
青石板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个穿着青布长衫的老者,手里提着盏灯笼,灯笼上绣着忍冬花。老者径直走到璇玑仪前,熟练地转动齿轮,嘴里念念有词:"今日星轨偏南,西域的零件该换了。。。。。。"他的声音苍老却有力,每说一个字,璇玑仪的齿轮就发出一声回应,像是在对话。
苏晚意从木架的缝隙里望去,见老者的腰间,挂着块与阿砚一模一样的玉佩,只是颜色更深,显然年代更久远。老者检查完璇玑仪,从怀里掏出块新的铜制零件,替换下某个磨损的齿轮,零件上的忍冬花纹,与苏晚意刚才看到的星空中的人影手里的零件,完全相同。
"该让孩子们知道了。"老者叹了口气,抚摸着璇玑仪上的"苏"字,"再藏下去,忍冬花就要谢了。"他从袖中取出张桑皮纸,小心翼翼地铺在石台上,纸上画着璇玑仪的新零件,旁边写着行字:"阿砚,晚意,速来祠堂,有要事相告。"
躲在木架后的两人同时一惊,阿砚差点叫出声,被苏晚意死死捂住嘴。老者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身望向木架的方向,灯笼的光扫过缝隙,照亮了苏晚意怀里露出的《璇玑秘录》一角。
老者的眼睛突然亮了,他举起灯笼,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是晚意丫头和阿砚吧?出来吧,我等你们很久了。"
苏晚意与阿砚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惊讶与好奇。她握紧怀里的《璇玑秘录》,阿砚攥紧发辫上的玉佩,两人深吸一口气,从木架后走了出来,面对着这位神秘的老者,面对着转动的璇玑仪,面对着满洞的零件与星轨,也面对着即将揭开的、关于苏家、关于璇玑、关于忍冬花与玉佩的秘密。
老者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举起灯笼,照亮了洞壁的最后一块木架,那里的零件拼成了完整的星图,星图的中心,刻着两个小小的名字——苏晚意,阿砚。
"璇玑仪的故事,该由你们续写了。"老者的声音在洞里回荡,与璇玑仪的齿轮声、洞外的风声、忍冬花的绽放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刚刚开始的歌谣,预示着即将展开的、跨越四海的宏大篇章。而那本《璇玑秘录》的虫蛀处,似乎在星光的照耀下,渐渐显露出更多的字迹,等待着他们去解读,去探索,去开启那扇连接四海、贯通古今的神秘之门。
老者的灯笼在石洞里晃出暖黄的光晕,将苏晚意与阿砚的影子投在璇玑仪上,与齿轮的忍冬花纹重叠,像两个刚从古籍里走出来的字。他将灯笼挂在木架的铜钩上,钩上的锈迹恰好组成半个"苏"字,与石台上《璇玑秘录》的"苏"字凑成完整的一笔。
"我是你祖父的师弟,姓秦。"老者解下腰间的玉佩,与阿砚发辫上的红绳玉佩并在一起,两块玉佩的纹路严丝合缝,组成朵完整的忍冬花,"你阿爷临终前,把这玉佩交托给我,说等你长到能转动璇玑仪的年纪,就带你来看真相。"
阿砚摸着两块相吸的玉佩,突然想起幼时阿爷总对着木箱发呆,嘴里念叨着"忍冬花开,璇玑门开"。那时他不懂,此刻看着石洞里的星轨与齿轮,突然明白阿爷说的"门",或许就是这洞壁深处藏着的秘密。
苏晚意翻开《璇玑秘录》的虫蛀页,在灯笼光下辨认残缺的字迹。"转九圈。。。。。。可开。。。。。。星门。。。。。。"她指尖划过纸面,突然发现被虫蛀的地方,隐约有层极薄的桑皮纸,揭开一看,里面藏着幅更精细的星图,图上用朱砂标着九个点,连成忍冬花的形状,"这是。。。。。。转动璇玑仪的密钥?"
秦老接过星图,眼中泛起泪光:"你祖母当年就是靠这星图,在战乱中保住了璇玑仪的核心零件。她说苏家的血脉里,都住着个会看星的匠人,等时机到了,自然能看懂图上的秘密。"他指着星图上的朱砂点,"这九个点对应着九处璇玑分仪,分布在四海各地,总仪一动,分仪皆应,就像人的心脏在跳,四肢都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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