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形容狼狈,身上都是灰尘,头发凌乱看起来脏兮兮的。
祁琛刚洗漱完,穿着干净松软的睡衣,面色平静。
刚翻完墙的蒲城雨:“……”
他双手趴在窗台上,干笑两声说:“我来是想解释一下。”
祁琛依旧剪着花,毫无波澜地“嗯”了声。
“地下室的事是我说出去的,但是我当时是被我爸……”蒲城雨话音一转,“是我不小心说漏嘴的,而且我也没有告诉他地下室有什么。”
“这和我说干什么,”祁琛说,“你应该去找阮白棠,毕竟事情曝出来后真正受损的是他。”
蒲城雨挠挠头:“但你才是阮家家主。而且他有林家护着,出不了什么事。”
祁琛没说话。
蒲城雨趴在窗边,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出声问:“花会不会太多了,该分两个花瓶吧。”
“不用,应该够了。”
祁琛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许家今天落网,我爸开心就把我放出来了,”蒲城雨说,“而且你们家外面的防卫好像也不严,一下就能溜进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佣人的声音响起:“先生,家里有客人来了。”
“客人能进来了?那我还爬墙干什么?”
蒲城雨说着转身,往下一跳,“等着我去找你。”
祁琛放下剪刀,离开房间。
客厅内,清澈的茶香扑鼻而来,谈沐言坐在沙发上,低头品着茶。
而他旁边,阮白棠一眨不眨地看着人,嘴巴张开又闭上,欲言又止,眼神泪光闪闪,看起来楚楚可怜。
谈沐言则一副全然看不到的模样。
大门忽地“砰”一声打开,蒲城雨大大咧咧地说:“南希,你们家正门现在真的能过诶。”
他说完,看到客厅内还坐着位客人。
动作不由得僵了僵。
谈沐言偏头看向出现在这里的不速之客,把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问:“什么叫正门能过?”
怎么着你还经常跑后门来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