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工分不够影响啥不?
影响分粮!”
他放下账本,脸上露出一副关切的神情,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下地干活本就辛苦,你们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粮食再跟不上,哪扛得住?
到时候累垮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话里话外都是“为你们好”,但那紧锁的眉头和刻意放缓的语气,明摆着就是不想批假。
顾从卿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两张工业券:“我们也知道工分重要,可实在是有些必需品得去镇上买,比如肥皂、针线什么的,总不能一直凑合用。
这假我们非请不可,工分我们认扣。
您通融一下。”
大队长瞥见那两张工业券,眼神闪了闪,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半晌才慢悠悠地说:“你们这些城里娃,就是讲究多。
行吧,假给你们批了。”
他拿起笔,在请假条上划了几笔,又抬头盯着顾从卿:“但说好了,就两天。
两天后必须准时上工,不然扣的可就不止这两天的工分了。”
“谢大队长通融。”顾从卿接过假条,没再多说,转身出了大队部。
走出大队部,他回头望了眼那扇紧闭的木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队长那点心思,他再清楚不过——无非是想拿捏着他们,让他们乖乖听话干活。
但这假,他必须请。
明天一早,就动身去镇上。有些东西,该备了。
顾从卿刚走,村支书就从里屋走了出来,皱着眉问大队长:“就这么给他们假了?
这几个知青看着精得很,万一去了镇上跟家里递话,说些不该说的,咱们这大队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