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忍耐心已经到了极限,猗窝座身形一闪,化作一道蓝光,极速遁走了。
【猗窝座阁下——!】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眼前,童磨嘟嘟囔囔:【我还没说完呢…】
{嘿咻、嘿咻…}
被忽略许久,用两只小手按着地板,玉壶悄咪咪往另一边逃去:{悄悄走、悄悄走。}
似有所感,童磨微微偏头:【唔?】
【啪啪啪——!】
玉壶一下奔得飞快,好容易远离了童磨,他停住“脚步”,急急说道:【请把我和半天狗送到同一个地方!】
红木的楼梯上,抱着头,半天狗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铮!】
琵琶声响起,他倏然消失。再一响,玉壶也失去了踪影。
【等等,那也带上我…】童磨的说话声卡在了喉咙里————扭曲的建筑群内,除了高处的黑发女子外,再无半个身影。
【喂——!琵琶小姐!】
站起身,他大力挥舞起手臂:【不介意的话之后跟我…】
按住琵琶的手往上滑动,黑发女子说道:【请恕我拒绝。】
她反手拨弦:【铮!】
短暂的黑暗后,空旷昏暗的房间中,红杉白发的上弦贰已出现在暗紫色的帘幕中。
【啊…】眉头往下一撇,他嘟嘟嘴,仿佛有些委屈:【怎么都这么冷淡啊。】
却在这时,一个光头白衣男子拉开了绘着溪流与菖蒲的障子门,他态度恭敬:【教主大人,信徒到了。】
【啊,真的吗?】童磨扬起声线:【让他们久等了真过意不去。】
【嘿咻、】从硕大的深紫色蒲团上下来,他伸手去捞地上的什么东西:【我先戴上这个。】
由几块镶着金边的半菱形拼凑而成,皇冠一样的宽边帽子将白发上的血斑遮挡,暗色的飘带垂在肩上。
【好了好了,】目中的数字隐去,歪歪扭扭地坐在蒲团上,童磨单手托腮,和善的笑容硬生生让人看出了一丝古怪:【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