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国已经看中了,一个宽大的压着八角面似钻石一样的金戒指。
“售货员,把这个拿出来。”
刘秀娟过来拉他,刚好被他一把将人扯住,然后那枚闪闪金光的戒指就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恩,好看,就这个!开票!”
服务员还没见过这么痛快的顾客,甜甜地应了一声,羡慕地说着:“这位同志对妻子可真好。”
刘秀娟被丈夫的举动弄的先是不知所措,随后是感动。
“你,真是的,我要这些干嘛,都退休的人了。”
杨爱国说:“年轻的时候,咱们家儿子多,又赶上那些年人心惶惶,只想着能多攒一点钱,只想着能安稳过日子就好。”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天看到史奶奶,我才晓得这些年你错过了什么,谁说女人只有青春的时候才该打扮?现在你我没压力了,也不用去工作了,是该享受我们该享受的生活了。”
刘秀娟一下子就泪目了,她是想到老太太寂寞的眼神,虽然她和大家呆在一起时,是笑着。
可她几次都感受到,一个人时,她总是看着手上那枚戒指,老太太说,那是她结婚时候戴的,一辈子没摘下来过。
她不想等人不在了,再后悔,兜里的钱,她偷偷留了一半,先给两儿媳妇一人选了一对金耳坠,大儿媳妇的克数大些,二儿媳妇的小一些。
想着两个孙子年纪都大了,金锁啥的戴不出去了,买了两个平安牌,不大是纯金的。
买了两对金手镯,是给小娃娃准备的。
这样大手笔,乐得售货员嘴角始终上弯着,就连去付款的时候都亲自陪着。
送走两夫妻,她还一脸的羡慕,“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人家,能有这样的好婆婆,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两口子去大儿媳妇家,路上杨爱国手腕上戴着一块当下价值一千二才能买下来的劳力士,和老妻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