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说笑了。你位居编修,品级高我两级,是我该向沈兄学习才是。”凌降曜冷笑于心,表面却装作谦虚。
沈隽意淡淡道:“凌世子,不过都是为陛下,为百姓做事罢了,无关职位高低。”
凌降曜冷了冷脸,扯起唇角,“沈兄说得有道理,我定会尽心尽力,也不辜负圣上和翰林院的栽培。不过,日后若有疑难之处,可随时来找我。作为同科进士,我们理应彼此帮衬。”
沈隽意没有理会他的客气言辞,只是拱了拱手,就越过他告辞了。
待沈隽意离去,凌降曜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回到屋内,猛地拍案,茶盏被震得跳起,茶水四溅。
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道:“好一个沈隽意,竟敢来假惺惺地施舍同情!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被抛弃的野孩子,凭什么高高在上地对我说教?”
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内心的怒火无处发泄。
沈隽意的每句话,每一个动作,在他看来都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尤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是让他恨得牙痒痒。
当晚,凌降曜回到平阳公府,向父母汇报翰林院的情况。
平阳公端坐在主位上喝茶,听完凌降曜的叙述,他讶然,“沈隽意竟然被授为编修?”
凌降曜冷冷地点头:“是的。”
“看来圣上很是看中他啊。。。。。。”平阳公微微诧异,“不过也确实听闻他的策论做得极好,这也是他擅长的方面。。。。。。”
平阳公夫人坐在一旁,听见沈隽意的名字,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轻声岔开话题:“阿曜,典簿的工作繁重吗?会不会太辛苦?”
凌降曜:“不会。主要是整理文书,熟悉翰林院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