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不悦道:“有,只是不会在你面前出现,我不想别人打搅我们。”
“翠芽去哪儿了?”
“我格外安排了人伺候她,好吃好喝的供着。”
沈情哭笑不得回头看他,“那你的意思是,准备一辈子不让我和翠芽见面了?”
李道玄动作一顿,“不是。”
“不是,那你想什么时候放出翠芽?”
“……”
他干脆不说话了。
“你想一直和我在一起?”
“是。”
“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他彻底僵住,巨大的惊喜突然砸下,令他头晕眼花,一时说不出话,只能“嗯”一声表示作答。
沈情见他只嗯一声,辨不出他的情绪,以为是情蛊出了什么问题,结果回头一看,他唇角勾起,正两眼发光地直直盯着自己。
她道:“不乐意?”
少年猛地摇头,旋即一把抱住她往床上扑。
沈情蹙眉抵着他欲要凑近的头,艰难道:“前提是必须听话!不然我就不要你了!坏狗!”
听见沈情说不要他,他登时手足无措撑起身子。
沈情终于缓过气来,扶额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你立刻马上起开。”
他乖乖照做,直起身,只是眸中蠢蠢欲动怎么也掩饰不住。
沈情看着他这样子,就知道这三个月恐怕没那么简单。
既不能叫他扑上来,又不能将人推远了。
她的心情此刻就同这阴雨天无二,雨势浩荡,等不到遥遥无望的开晴。。
自入秋以来,长安的雨天达到了一种近乎执拗的频繁。
往年此时,不过只有三两场温润的秋雨,权当是给长安洗涤几次。可今年全然不同,淅淅沥沥的雨丝好似无穷无尽,整日整日地悬垂着,打湿了朱雀大街的石板路。
屋檐下的雨帘成了寻常景致,沈情每每开窗就能看见成片的雨幕流动,模糊了院内景色。
李道玄本来准备着手再造一个秋千,奈何这场秋雨根本丝毫没有鸣金收兵之势,反而愈下愈大,为此计划只能再次搁浅。
他的注意力转而到了该如何爬床之上。
原本入夜后,沈情终于允他上床了,虽然二人盖着两床衾被,但也足矣令他激动不已。
以至于他忘记了沈情说的“不许靠近、不许亲她、更不能趁机行不轨之事”,有次他睡到半夜时突然醒来,盯着沈情越看越喜欢,结果一个不慎就将她啃了。
醒来后的沈情捂着脸,神色惊慌而愠怒,最后一脚将他踢下了床。
自此李道玄喜提床脚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