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学,但还是学了。
晚上风大,套间卧室的气味不好闻,宋敬颐从洗漱间出来,穿浴袍,耳垂还有热意。
楚辙还没睡,眼皮耷拉,不住打哈欠。
“定闹了吗?”宋敬颐问。
他嗓子哑,楚辙也没见有个端茶倒水的眼力,只能自己给自己倒,还得操心些这位少爷明日的行程安排。
若非他定了规矩,不允许这人在他之前睡着,楚辙闭着眼就倒下去了。
“还没。”楚辙说,“我明天早上没戏。”
否则也不至于闹这么晚。
他态度不积极,还是之前在剧组做日结工的思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钱拿到手里,项目和自己无关。
也没有提升自己的打算。
宋敬颐也困,他一路赶来,在空中飞了两个半小时,下午在剧组和酒店周转,被折腾到凌晨,才有了喘一口气的时间。
但见楚辙一面不容易,好容易说开矛盾,内心倒是充盈着满足。
他问:“那表演课呢?”
楚辙演技稀烂,缺天分,只能用勤奋弥补。
他明着不来硬的,由经纪人张熹微代为出面,给楚辙请的国家一级演员一对一指导。
一堂课便是二十几万。
楚辙原本闭着眼睛装晕,听到“表演课”三个字,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他见到那老爷子就发怵。
倚老卖老,说些他听不懂的理论课,没什么提升不说,还总骂他。
宋敬颐有这闲钱,不如直接给他花了,给个老头算什么?
“没时间呀。”楚辙狭长、流畅的狐狸眼瞬间睁大,黑棕色的瞳仁露出些委屈的表情,真情实感地说,“这不是要陪你呢吗?”
“这样啊。”宋敬颐也不拆穿他,心平气和地笑笑,“明天早晨记得给王老师请假。”
楚辙每次借口都大差不差,忙、忙、还是忙。
一看忙什么——
打游戏,看直播,玩得不亦乐乎。
“……”楚辙松一口气,张开手臂,收起黏牙的表情,“宝贝,来睡觉吧。”
别睡后劝学了。
听得脑子都疼了。
·
酒店上门送餐,楚辙陪宋敬颐用完了早饭,就穷极无聊地刷各类豪车的视频。
他直播间的高级号暂时是不敢登了,金主有他的二级密码,刷了一会儿科尼赛克,眼睛放光,想要消费的欲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