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楚辙听不懂,他换回中文。
这是把他当下属支使呢。
楚辙也不恼,笑眯眯地问:“在哪拿呢?”
“你右手边第一个抽屉。”
楚辙慢悠悠地翻找。
听宋敬颐说话是一种享受,这人说话不紧不慢、咬字清楚,当cv也绰绰有余,床上的喘息都颇为好听。
等公司破产了,干脆别去精神病院住了。
下海也是个好选择。
他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根笔,递到姓宋的手上,搬了个椅子,坐在对方旁边,也不出镜,撑着下巴欣赏。
眼睛灼灼。
任谁在这种直接的视线面前都得投降,宋敬颐忍耐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转过头,问:“干什么?”
楚辙弯着眼睛,像是捧场,三分戏谑地说:“看您大发神威呢。”
他一笑,宋敬颐就知道他不高兴。
这人不是个爱笑的性格。
全是阴阳怪气。
这会儿会议已经接近尾声,宋敬颐深吸一口气,先关了声音和摄像头,楚辙便已经把吻落在他唇上。
这个吻来势汹汹,态度强势、不容推拒,仿佛所有空气都被攫取,宋敬颐下意识想往后退,被楚辙的手臂给严严实实地挡着。
会还没结束,一个外国人叽里咕噜地说鸟语,楚辙连英语都听不懂,更别说二外。
他能当助兴的背景音,宋敬颐不行,一瞬间脸全红了。
这个绵长的吻持续了接近两分钟。
宋敬颐浑身都在抖,也不知道在抖什么,楚辙笑眯眯地放开他,问:“怕什么?”
宋敬颐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有余悸,想批评他,半晌只有一句:“……你太胡闹了。”
“什么叫胡闹啊?跟您半年了。”楚辙不高兴了,“意思是我见不得光呗。”
他一边说,一边看与会者一个一个退会,敲键盘,在聊天框回了个goodbye,然后也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