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楼,便听到门外按铃。
“宋先生。”门外安保的声音,“……有个自称是花店的,来送……呃,蓝色妖姬,挺大一束,他们说打电话给顾客,没有接通电话,要拒绝吗?”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说得磕磕绊绊。
宋敬颐的神色一时间难以形容。
“长什么样?”他深呼一口气,问。
保安传来照片。
确实很大,能放半个卧室,上百朵是有了,是花店的员工从车上抬下来的,还有一张空白的贺卡。
放到外面,已经不是显眼不显眼的事。
楚辙在睡觉,自然无法接通。
宋敬颐慢慢地说:“……放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送红酒的、送法餐的,还有个送香薰的,在门口大排长龙,楚辙的电话响了几次,他睡得香,压根儿接不到。
宋敬颐不得不亲自处理。
他很快后悔没请一名保姆,亦或住址还不够隐私。
许多信得过的人,被他放在国外,预防宋启功这些人,草坪上摆了一大串花束,绿蓝交织,实在土得可以。
这就是楚辙示好的手段?
宋敬颐忍了一会儿,眼不见心不烦,正打算推门而入,又有一个送蛋糕的来了。
安保已经木然,放行之后,才意识到今日是宋先生的生日,刚刚进来那个男生,大概就是安排这一切的人。
·
楚辙这一觉睡到下午六点。
醒来时天昏地暗,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今夕何夕,飘飘然下了楼。
看到宋敬颐,茫然了一会儿:“……你怎么回来了?”
他订的那些东西呢?
这会儿已经是初冬,室内开了暖气,宋敬颐穿了件米色的毛衣,衬衫捅进腰腹,肩宽腰细,面部轮廓被灯柔化,手指修长如玉,看起来颇为居家。
紧接着,才看到满地的花。
他这才恍惚的意识到,他睡过了头,惊喜自然没时间布置。
楚辙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生日快乐,宋敬颐。”
宋敬颐到底接受了他的祝贺。
“什么时候到的?”他面色放缓,问了个已经知道的问题。
彼此之间,其实已经隐约有几分生疏,楚辙去找香薰,又从兜里摸出来打火机:“今天中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