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记录还维持在上回,彼此都没有先低头的打算,应该还是冷战期,他把钱打到宋敬颐卡上,发了个截图给他。
宋敬颐没再回复。
剧拍到过半,演员都快累瘫,不断连轴转,没有任何休息的空间,十二月初,便是宋敬颐的生日,楚辙给剧组请了个假,找钟点工打探过消息,飞回京。
到了熟悉的地方,尝试用指纹解锁,竟然还能进。
他推开自己卧室的门,东西俱在,洒扫得整洁,几乎没任何变动。
仿佛时间停留在两月前。
一月多的疲惫如潮汐般涌来,他和衣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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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敬颐一进玄关,便心觉不对,凭空多一双鞋,他不疾不徐开了灯,灯亮起,慢慢打量了一遍四周的环境。
然后,他开了走廊和客厅的监控。
楚辙是下午到的。
他打了几个电话,用指纹开了锁,便朝二楼走。
他上了楼,推开门,低垂着眉眼,一时间心绪晦暗难明,既想立刻赶他出去,又恨不得——
恨不得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尽管这样想,他还是一言不发地上楼,推开楚辙的房门。
房间光线昏暗,楚辙是侧着睡的,手机放到一侧,眼下乌青一片,睡得很沉。
听到声响,手指动了动。
他眉眼还青涩,相较于十个月前,却有些脱胎换骨的味道,头发也变短了许多,因为戴头套,耳朵有很轻微的粘黏过的痕迹。
靠近耳朵的地方,肤色更白些。
面孔像逐渐出鞘的利刃,从最初的清澈,转而更露锋利。
心也比最初狠得多。
宋敬颐触了触他的鼻梁,摸到他山根一个很小的平面,手一触即离。
他不难猜到楚辙回来的原因。
无非是他的生日,是和好良机,楚辙不记事,自认为甩够了脸,便回来求和。
宋敬颐神色波澜不惊,慢慢挪开眼,压下刚刚一时间五味杂陈的心绪,没什么多余的感触。
示好是楚辙自己的事。
但答不答应,是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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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和楚辙待在同一屋檐下,将新的车钥匙递到楚辙的床头柜上,准备起身。
刚下楼,便听到门外按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