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荣嘉才用那种赤裸、甚至觊觎的目光——谢年从来不知道还有人会用那样的目光看席倾,就像她从来不知道席倾还会生病一样。
谢年皱起眉。
谢荣嘉为什么那么看席倾?她们什么时候接触的?接触的多吗……
谢荣嘉说的上次是哪次?在老宅给祖母过寿那次?可那都是上半年的事了,之后她就没跟谢荣嘉见过面……
所以是在学校?高二和高三隔着一栋科技楼,她们班跟谢荣嘉班唯一重叠的课就是周二下午那节体育课……
谢年坐起来,拿手机,给谢荣嘉打电话。
对面没接,应该是去世了。
谢年最后把手机扔床头柜上,躺下。
算了,不想了,明天还要上学。
背篇文言文吧。
再背一篇。
再再背一首七言乐府诗。
谢年吐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半空中朦胧的黑暗,过了会儿,她翻身侧躺,把被子夹在腿间。
她手指抓住枕头一角,闭上眼睛,尽量放缓呼吸。
她驾轻就熟。
她很小就会这样的生理性行为,无师自通,习以为常。
她并不算热衷,但有时确实会用它排解压力,她也很少幻想什么,大多都是放空,偶尔思维发散,会想像一些画面,高空,海水,泳池,教室,运动场,电影片段,一重重模糊的人影,光怪陆离的闪点……
或者,席倾。
她会想象自己抱着席倾,抱得很紧,紧到快要窒息。
她会把席倾抱在怀里,咬她的脖子,咬出血——
谢年想,她应该是属于那种比较敏感型的身体,以前想到这里的时候,一般就结束了,心里也不会残留下兴奋或者愉悦,只有深深的倦怠感,她会下床,简单清理下自己,回来就能无梦到天亮。
但今天没有。
因为她突发奇想,想去看席倾的脸。
她把她咬的那么狠,她会疼吗?
她会颤抖,呻吟?
还是虚弱,挣扎?
她是不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瑟缩着落下眼泪。
“席倾……”
她想起席倾在洗手间的样子,没有穿上衣,只穿了小背心。
她湿漉漉的,肩膀那么白。
她还那么听话,在她面前低着头,垂着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