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南没说话,伸手慢而用力地揉了揉,柔软落在宽大掌心,被揉捏的微微变形。那动作强势又和缓,像是把玩,单看动作情色意味很足,可静然中含着隐而不发的意味。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从尖端划过,很快在她胸上留下了印子。
“不是……”成禾真拍开他手臂,蹙眉:“先说清楚,不要什么都打谜语好不好?”
“我不喜欢你敷衍我。”
周颂南冷不丁开口,漆黑的眸凝视着她。
“敷衍什么?”
成禾真刚说出口,很快反应过来了。
她今天只在一件事上语焉不详。
心虚了一秒不到,成禾真又想,可是话又说回来,非得什么都报备吗?还没人敢这么管着她。
成禾真不悦地把睡裙拉下去。
“我也没过问过你都跟什么人合作吧,你的同事、朋友,什么绯闻,我有抓着你问来问去吗?”
“对,你没问过。”
周颂南眼睫微垂,睫毛在眼下投出很淡的阴影。
他望向她,轻声反问:“你在乎吗?”
“周颂南,”成禾真无语到叫他全名,压着火气:“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哪儿惹你了?我不是你孙子,不要什么都想管着我。”
成禾真从沙发上下来,又道:“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骗你。说了也没用,你不认识。我再说清楚一点吧,我们也不是什么长跑多年,修成正果的真夫妻,我也没那么大度量,反正能磨合就磨,磨不了拉倒。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放在吵架上,我也不想搞到最后再跟那些……怨侣一样,连之前那点情分都没了——”
在她记忆中,谷红郦跟她第一个爹吵散了,这就不提了。再后来,目t之所及看到的所有夫妻,没有一对让她打心眼里感觉幸福。陇城的伯父伯母,谷红郦和现任丈夫,早早结婚的师姐……所谓和平,是需要有人付出,妥协,直到死。
她看着都觉得很累。有的人还要欺骗自己是为了爱。什么爱不爱的,婚姻是欲望和利益的集合体。有时也是藤蔓,能渡人从水里上岸,哪怕岸上有猛兽,死不了该忍就忍了。
她正要离开沙发区域,就被人拦腰打横抱起,径直往卧室走。
周颂南把她扔到床上,解开皮带,抽出、扔掉。金属扣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随即欺身压上,语气淡冷。
“你说得对,情分就这么点,省着用吧。”
“周颂南,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
成禾真的所有反对都被深吻压回去。
他双手掐住她的腰,将成禾真带向他的方向,胯骨轻撞在一起。周颂南冷静无声地垂眸,侵入,看着她如何一点点吞没自己。
喟叹和呼吸交缠在一起,很快,房间里只有静谧和水声。没有开灯,只有月色的光华闯入,重叠的身形在墙上投出暧昧的阴影。
“真真,”
做到一半,他忽然抬手,摁了摁她柔软的腹部。说得很慢,攻势却渐凶,深到让人难以承受。
“我们会磨合好的。”
-
晚上九点半,第一场结束,成禾真冲了个凉,闷不做声地换好衣服,冷着脸装起双肩包。
她看出来,他是不可能自己走了,她走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