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成禾真还提到自己的博客。她很爱用社交网络,人人、微博、博客,都用同一个网名,真真橙王。
周颂南的记忆力很好,他在FTA实习时,还没动太多心思,偶尔作为旁观者刷这些网站。
真真橙王女士生活很丰富。
她记录自己爬山、徒步、打工,跟朋友搞怪的合照。记录上课上的想死,实习被组长下绊子,半夜搭便车抛锚。
时不时摘抄一些好词好句,熏陶文学修养。
譬如
[老天爷呀,你下吊吧,操死我吧!——余华《在细雨中呼喊》]
显然写到她心底了,在研二冬天发过三次。
还有跟八分之一混血初恋的短暂两个月。对方是眼睛颜色很浅的、瘦瘦高高的漂亮男孩,跟她是同学。
他回想起那些庞杂的内容,脸色更沉了。
一直到家里,周颂南都没太说话。成禾真也不是傻的,当然能察觉到,可惜对原因摸不着头脑。等他进了厨房,她想凑过去,对方直接让她出去。
“地方太小了,你在这儿影响我。”
周颂南说。
成禾真端详了他几秒,点点头:“好吧!那我去洗澡。”
等换好睡裙回来,她把研究周颂南为什么不高兴这事又忘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往那儿一坐,直接开吃。前两天他们虽吵架但还是一起吃饭,当时都没人说话,现在能正常聊天,周颂南却起身去阳台打电话了。
排骨冬瓜汤,白灼虾,炒莴笋,很美味清淡的饭。成禾真吃完,把菜扣好、碗洗完,晃了一圈又去刷牙,把半干的头发吹好,周颂南才终于打完进来了。
周颂南:“吃完了?”
成禾真:“嗯,我给你热一下?哦对了,我买了饭盒,要不给你装起来,你要忙的话带走吃也行。”
周颂南站在原地盯了她一会儿,信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忽地拉过她手腕,让成禾真跌坐在他腿上。
她的睡裙是拼夕夕团的,材质很薄,一下溜上去一半,男人西裤的面料直接贴着她皮肤。无法忽视的触感。锻炼看来挺勤,肌肉都硌着她了。成禾真不着痕迹地往外挪挪。
“刚吃饱就要赶人?”
周颂南拇指摩挲着她的唇,扣过她后脑勺,冷不丁地吻住,直到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唇色也红得充血。
他黑眸幽深,很轻地笑了笑:“成小姐,未免太过河拆桥了吧。”
这话的不满很明显,她听出来了。
在领证之后,他们进入了一个相对静止的相敬如宾时期。因为关系变动太激烈,其它部分反而不敢往前再进一步。
——换句话说,再没睡过。
成禾真一想,今天无事,赶巧了,那就来呗。
但出乎意料的,半天没进正题,反倒被吃得水淋淋。这一幕又过于刺激,成禾真虽然爽了,但是周颂南做这事,还是让她有点说不出的不好意思。
睡衣早就被推到上面,白皙胸口微微泛红。等到了一次之后,忽地听到周颂南说这话,她半撑起身子,啊了一声,有些迷惑:“撒谎?我什么时候撒谎了?”
周颂南没说话,伸手慢而用力地揉了揉,柔软落在宽大掌心,被揉捏的微微变形。那动作强势又和缓,像是把玩,单看动作情色意味很足,可静然中含着隐而不发的意味。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从尖端划过,很快在她胸上留下了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