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南刚想说什么,成禾真伸手制止,摇头:“你不用出,我们那儿村主任一亲戚,他儿子以前老往我鞋里放死老鼠呢。”
“那就不要给了。”
周颂南愣了愣,哑然失笑。
“那怎么办啊,姥姥那边说人情还是得围,我以后结婚他可不一定会给回来——”
成禾真略感惆怅地说到一半,缓缓抿唇。
哦豁。
又忘了。
“我是说这种办酒。”
成禾真话锋一转,笑眯眯地问他:“你之前随过多少礼?想收回来吗?我以前想过,实在不行办个三十大寿,属于我的都要拿回来!”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结果思维越来发散,撑着下巴美滋滋想开了:“哎呀,那多请点儿人,搞点好菜让人来吃席,等晚上门一关,你拆红包我数钱。”
说着说着她都笑了,好像礼金已经到手了。
周颂南也笑,不过是被她逗笑的。
两个人笑到头轻碰在一起,过了会儿,他直起腰来,目光深深落在她身上。
成禾真乐了半天,后知后觉感觉不对时,下巴已经被人轻扣住。
没有任何预兆。他倾身吻下来,看似温和又不容抗拒的吻,就像他一贯作风。
现在是午后四点,这块区域没人,但成禾真还是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绷紧了,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腰反被人揽扣住,紧贴向他。她下意识抓住他西装外侧,揉皱。
周颂南如愿尝到了,唇膏是清淡的梅子味。
成禾真被亲得头晕脑胀,不过还是提心吊胆地,生怕有人路过,直到对面有道窈窕身影冷不丁出现,柯锦遥。
对方环顾四周,拨了通电话出去,周颂南西裤兜里的手机刚巧响了,贴着她直震。
给成禾真吓萎了。
她推开他,低着头转身就想跑路,被周颂南眼疾手快地拦腰截回来。他顺手接了电话,全然没有刚热吻过的慌乱,声线沉稳:“喂,什么事?”
另一只手给人死死摁在怀里,他深刻地体会到活蹦乱跳的鳝鱼战斗力。
“你……走了吗?”
柯锦遥试探地问道。
沉默了几秒,周颂南说。
“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