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刚说完,屋里头吭吭哧哧一阵咳嗽,是从堂屋东边卧室传出来的,“二叔啊,我嗓子灌风,咽痛哑了,头发沉,小宝压在我身上,我起不来。背供桌这事我现在干不了,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
“爸爸,呜呜呜爸爸,爸爸…我想睡觉。”
稚嫩孩童声音一出来,顺子家的女人立马进东屋里,小孩子声音没有了。
顺子家的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对外说了道:“福二叔,你家去吧,顺子有些感冒发烧,去不了了,加上这两天孩子不太好,身边离不开人。”
张发福手心发凉,嘴唇哆嗦着,却硬着提着一口气,“哪天不病,非这天生病,一村这么多人,祖宗能记住哪个?偏你还不争气,倒霉孩子。那你在家好好养着吧。”
说着人骂咧咧背着手回去,周晚风缩脖子塌肩跟在后面。
两人一直往家里走,走到什么都看不到,张发福转身拉住周晚风站在墙头边,急的跺脚。
“出事了,真出事了,咋办啊,这可咋办啊。顺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孩子特别实诚,就这几年老婆孩子总生病,把家底拖垮了。他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会进山挖署根,找野生菇。感冒发烧?只要能睁眼,他一定答应背供桌的。”
张发福急的一直拍大腿,已经信了周晚风的话。
村里进劫匪了。
“叔,这事不能拖,你去找人,山里不是公安局还有特警支队的人嘛,把情况说明下,喊人过来。具体工作还得他们来安排,周围村民估计得疏散,我得守着这边继续看动静。”
周晚风不能冒进,屋里大人孩子已经是人质,当务之急,不是抓罪犯,而是营救顺子这家人。
这方面周晚风不擅长。
张发福急的哦哦两声,第一时间想的也是赶紧通知山上公安局的人。
周晚风则是绕道,去了顺子家后面,观察前后左右,寻找机会。
张发福回家准备牵着自家骡车,呼呼跑着,眼看到家,忽的想起来夜里进山骡车可靠安全,可白天骡车就慢了。
出人命的事,这会骡车使不得,转个弯,跑到堂侄家里,他家里有有摩托车。
咣咣咣把大门差点砸掉劲。
顾不上惹人烦,门开就跑进屋里,把大堂侄从被窝里拉起来,年龄大撑不住事,就怕晚一步顺子家出事。
大堂侄看到二叔眼泪鼻涕一把把,急的话说不清楚,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赶紧…进进山,找公安军人过来,骑摩托车咱们快点。”
连拉硬拽。
骑上摩托车就出门,路上,张发福才把昨夜里和今天发生的事和堂侄说了。
山里进劫匪,一晚上公安局和部队士兵都在搜山。
“顺子家招劫匪了?”
堂侄一听,油门加大,呼呼隆隆往山里进。
看到停在路边警车,摩托车还能继续往上,可再往上,山上拉了警戒线,不让进山。
张发福跑的慢,堂侄弃了摩托车就往上跑,站在警戒线呼呼喘着粗气对喘着一身制服的警察说,“我来报案的,我们村里有户人家进劫匪了,和山里你们找的应该是一批人。”
梁西市公安刑警大队分队,这边赶紧有人过来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