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招待客人的厅房,桌子上摆满了昂贵布料、茶品、首饰。
柳氏对谢乔司的印象好,一部分也是这后辈待人大方。她正招待这位客人,见雪辞来了:“我正要喊你,你朋友来看你了,带他去家里转转吧!”
雪辞一来,谢乔司的目光就直直落过去。
许久未见,小郎君比之前更漂亮了,眉眼间的病气散去,气血充盈,眼眸浅浅,皮肤像是初生婴儿一般雾濛濛的,嫩得能掐出水。
谢乔司才觉得,之前那些想法和招数都是自欺欺人。
什么距离产生美?
他就应该天天来见雪辞,最好能负距离,钉在雪辞身上拔不出来。
长辈在场,也不能直接夸“好漂亮”这种话,谢乔司换了种差不多的说法:“是不是病都好了?脸色好太多了。”
雪辞看着谢乔司的脸,迟疑:“你的脸……也有点……”
柳氏主动解释:“谢公子说来的路上从马上摔的。”
雪辞知道从马背上摔下来有多疼。小时候他看过杂技表演,骑马的工作人员失误,从马背落下来,半天都没能从地上起来,估计摔断了肋骨。
他立刻紧张:“那你身上呢?摔到了吗?”
雪辞关切的语气让谢乔司的嘴角都降不下去:“没事,就摔到了脸。”
说罢,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两盆花苗。
柳氏让雪辞带人去后院的花园转转。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厅堂。
雪辞刚转过身体,还没来得及问他脸疼不疼,谢乔司就急烘烘往他跟前凑:“秦灼打的,疼死了。”
“……”
雪辞有些懵。
主要是无法将平日里张狂桀骜的谢乔司跟面前这个告状卖惨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见雪辞没说话,谢乔司继续卖惨:“我眼睛到现在都是肿的,嘴也张不开,估计两三天都吃不下饭了。”
雪辞这才迟钝“哦”了声:“他一般都不打人的,你怎么惹到他了?”
这话明显偏向秦灼。
谢乔司话里话外带着委屈:“我哪里惹他了,是他自己炫耀跟你关系好,还觉得我偷人。”
雪辞吓了一跳。
紧张起来:“他觉得我们俩有问题吗?怎么跟你说的?”
“我只不过帮你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他就疑神疑鬼。”
谢乔司凑到雪辞跟前,他鼻青脸肿,五感暂不敏锐,可还是闻到了雪辞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