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说的是替赵湘说话这一件事情。
而是,这个行为。
既然要对世家施行‘苛政’,那么拉拢赵湘,示好勋贵这个行为就没有必要。
你觉得是恩泽。
勋贵只会觉得:你在舔我。
士族更会觉得:你只敢欺负我,还是要舔勋贵。
只有‘无党无群’,才能够应运而生属于他们的权力。
且,是一种新生的,没有任何制约的干净权力。
就好比此时的朔郡。
那就是宋时安和魏忤生的财产。
“那我明白了。”
魏忤生不犹疑了。
“殿下,一直记住一件事情便可。”宋时安提醒道,“我们要,说到做到。”
“当然,我说到的都做到了。”
魏忤生看向宋时安,浅笑道。
“……”宋时安有些不解,“殿下这是?”
“那你答应过我,将责任抛给我的事情,怎么就没有做到?”魏忤生反问。
“殿下,这亦是一种说到做到。”宋时安郑重其事道。
“来。”
魏忤生伸出手,意思是:开始你的表演。
“我说过,我们要一起当吴王党,我还说过,我只做殿下的臣。”宋时安毫不心虚道,“而这便是我想过的,唯一的方法。”
“哪怕欺骗了我?”
魏忤生眼眉一合,生出一丝冷峻。
心月都紧张起来。
这种事情不是互相为大家好吗?
不至于生气呀。
“是的。”但宋时安,大方承认,“这件事情跟殿下商量也是可以的,但为了万无一失,我不敢冒险。”
“你是对的。”
魏忤生抬起手指点了点,严肃道:“你在大理寺被审判之时,宗人府同时在审我。陈公公便亲自来试探,说你已经将全部的责任甩到我身上。”
竟设下这种圈套!
心月听到都感到有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