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萧隐若仰着头,冰雕玉琢般的绝美侧脸,被烟花短暂地勾勒出来。
那小小的星火落在她深潭似的眸子里,竟奇异地消融了一丝惯有的寒霜。
这让楚奕看的若有所思,暗想或许可以搞一场盛大烟花。
等最后一抹火花余烬,消散于黑暗。
萧隐若眼中的暖意瞬间敛去,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坚硬,仿佛刚才的柔软只是光影的错觉。
“走吧。”
楚奕一边骑着马朝前面走去,一边说道:“指挥使,我原先是想等夫人掌握那八座卫府,再对南衙军其他卫府动手。”
“但陛下安插在右骁卫的暗桩传来密报,左右骁卫内部空虚,兵员不整,战力远比卑职预想的要孱弱得多。”
“或许,可以提前动手拿下。”
“只是,这期间还是少不了要打一场仗。”
“夫人”二字轻飘飘落下,却精准如一根极细的针,戳得萧隐若心口一紧。
一股无名的烦躁毫无预兆地翻涌上来,堵在胸口,让她握着缰绳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镇北侯说打起来几成胜算?”
“十成。”
“呵呵!”
萧隐若可算是找到了情绪发泄的地方,冷冷哼了一声,声音里的冰渣几乎能凝结空气。
“楚奕,你的脑子,究竟是装饰,还是出门时忘在哪个温柔乡里了?”
“十成胜算,你还要来问本官?那就打啊!”
“执金卫的俸禄,喂狗都比你有用……”
就在某种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情绪,借着这番话宣泄而出时,楚奕却是凑到了萧隐若的耳边。
“指挥使,我饿了。”
说完,他一口含住了那雪白的耳垂。
一瞬间,萧隐若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这陌生的、极具侵略性的感官刺激,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她理智的堤坝!
伴随着的,是一股巨大的、烧灼般的羞意猛地从耳根蔓延开来,迅速席卷了她整张脸,烫得吓人。
他是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