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师父就常常和我说,头仰尾巴翘,浇乳吱吱叫,形象像松鼠,口味甘甜如醴酪。松鼠鳜鱼起码要做到这个程度,才算是成功。”
一边说着,他一边抄起菜刀,重新把那鱼头取了回来,“所以呀,不仅在切鱼身时,要在鱼尾处特意留出三刀不断,使炸制时能自然翘起,就连着鱼头,也需要改刀。”
江意晚点了点头。
果然是正派的传承人,做菜就是讲究,她也算是长知识了。
直到将整条鱼都改刀完毕,唐年才放下菜刀,洗了洗手,对江意晚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怎么样,江小姐想和我一起做这道菜吗?”
“不过刀工这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如果江小姐不介意的话,不如这一步我来帮你完成?”
说着,唐年又怕江意晚不好意思,也不等她拒绝,就又捞了条鳜鱼出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处理。
江意晚:“。。。。。。嗯,谢谢你。”
全程,沈予安都一直默默做着手里的事,半个字都没有多说。
他当然知道,唐年肯定是把江意晚,当成了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纵是说对做菜感兴趣,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可惜,江意晚不但不是嘴上说说,水平也比他们两个加一起还要高,他可不好意思在江意晚面前班门弄斧。
不过。。。。。。作为知道真相的人,沈予安可并不打算提醒唐年。
非要教江意晚做菜是吧?好,他就等着看看,等唐年最终尝到江意晚做的菜之后,该怎么收场。
其他的弟子虽说在各忙各的,但在有精力的时候,也不免要用余光,偷偷打量三人之间的氛围。
有人在他身后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