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神色紧张, 脚步急速,目光凝重, 皆躬身穿梭于厢房和庭院之中,各自忙乱。 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皆如临大敌, 直到一盆盆晃动鲜红的血水被产婆端出,又被哗啦一声泼在地上, 满院全是刺鼻扑面的铁锈血腥味。 饶是见过了大世面的慧贵妃,在看见那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时,也忍不住皱了眉,转过头去, 悄悄用帕巾捂住了口鼻。 而与此同时, 产房内的方岫玉疼的面色苍白,如纸一般没有任何血色。 他已经疼了近一个时辰,但孩子却没有任何降生的趋势。 他双目无神地仰躺在床上, 抓着程云的手渐渐松开, 嘴唇慢慢干裂起皮, 眼皮也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像是快要疼晕过去了。 脑后的枕头被他的汗水浸透,隐隐透出些许深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