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敛裙回礼。
落落大方。
魏承在一旁含笑看着她。
下榻的地方是卢奴的驿馆。
驿馆的厢房也分三六九等,驿丞恭敬地领着她穿过弯弯曲曲的廊庑,停在一套幽静华丽的小院前。
魏承没来,让她先去休息,他们送她回了驿馆,停在门口,又直接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尧将军早就到了。。。。。。”
“。。。。。。大王等候多时。。。。。。只盼着将军。。。。。。早已经备好了。。。。。。”
话听得断断续续,仇良有意压低声音。
她不在意,但心里也猜到他们谈完了正事,十有八九还有其他的“事”。
他们这样的男人,除了正事还有什么事呢。
驿馆里的厢房也分三六九等,她住的是最好的一套。
推开直棂门,樟木地板光滑锃亮,家具器物宽敞且崭新。
浴房里早已经备好了香汤,五色花瓣从浴房的门口铺到了浴桶。
脚踏进去,鲜花在鞋底碾成泥。
这个男人似乎总有一种能力,不管到了哪里,身边总能有各种符合他身份的排场。
明明商量的是如何造反的事情。
也敢这么张扬。
——
更衣。
沐浴。
焚香。
魏宁端上玉帛、兽皮、珍珠及幽州特有的产物送给前来接受朝贡的内侍,
麻烦。
李氏的王朝早已经千疮百孔,一个偏远之地的弹丸小宗,也摆起这样的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