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灶。
她胡乱将他擦了一遍,又尽心尽力地伺候他穿衣服,带子还没系好,男人已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上了床。
“刚才在外头做什么?”他捏住她挣扎的手,另一只手掐住腰。
“没做什么,想起来看看有没有水喝。”
男人偏头去瞧炕案上的瓷盏。
盏中还盛着半盏清水。
她赶紧道:“我找热水。”
男人低头瞧着她,昏暗灯光下,他眉目英俊。
又骗他。
不过没关系。
小骗怡情。
“不用担心卖身契。”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好似缠绵缱绻的新婚夫妇,“丢不了。”
她沉默。
他今日似乎心情很好。
他确实心情很好。
签下卖身契和签下婚书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从今以后眼前的女人完完整整从头发丝都是他的人了,签了婚书万一她还折腾和离也是麻烦,签了卖身契,她是生是死都要他点头。
自从三番两次地发现她要走,他一点也不想等了。
成婚太麻烦了,只要在一块,是妻是妾或是奴又有什么差别,总之不会短她一点吃穿用度。
以后回去了,她想做后宅的女主人,整个家都扔给她管,要是不想,就让下人管家代理,每日向她请安便是了。
以前怎么没早点想到这个办法呢。
去卢奴坐的是马车,卢奴距离此处近,且是中山国治所,中山王派了仇良来迎接,一下马车,仇良正上前行礼,却见魏承回身抬手。
一女子姗姗撩帘,提着裙子,泰然自若地扶着魏承的手,下了车。
仇良一顿,只觉得再稀罕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也不稀奇了,向魏承行礼后,还不忘了向一旁的沈银霄问了一句安。
她微笑着敛裙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