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收了力道。
只是为了让他停止这种恶劣行为,连印子也没留。
晏听礼却像被触碰到什么开关。
手臂撑直,退开些距离。
乌黑瞳仁凝视她,里面翻涌着湿润的潮气。
房顶的灯光被他挡住大半。
时岁的视野很昏暗,以为是幻觉,正要细看。
晏听礼已经将头垂下。
细碎发梢挡住眉眼,再也看不清。
时岁心中咯噔一下。
不带这么碰瓷的吧,这么轻一巴掌就能把他打哭吗?
“时岁。”
他垂着眼睫,突然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骂她,“你就不是个东西。”
“……?”
荒谬!时岁一口气憋在胸腔,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刚刚那掌还是打轻了。
刚要还嘴。
晏听礼手指作弊一样掐住她的唇瓣,不让她开口。
然后盯着她,面无表情地继续骂:“你冷暴力,玩失踪,没边界感。”
“还有家。暴。”
他每说一句。
时岁的眼睛就震惊地瞪大一分。
她气得不行,支吾着非要反驳。
但被晏听礼继续不讲道德地手动封嘴。
挣又挣不脱。
只能听他用着平静的腔调继续抹黑。
“你鬼话连篇。”
“嘴上说爱我,但打我从不犹豫。”
“任何人面前,都不会先护着我。”
“我不找你,你永远不会主动找我。”
“上床也从来是我倒贴过来给你睡。”
晏听礼越说,脸色越寡冷,薄薄的眼皮垂着,雾一般的潮气也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