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气得一掌把他手拍远,骂道:“你能不能注意点场合?这里是哪里?学校!”
晏听礼还是执拗地脱她衣服,淡淡道:“衣服,脱掉。我不喜欢。”
时岁:“……”
可能换了个环境,时岁翅膀又不自觉硬起来,抬起下巴:“我管你喜不喜欢,我不会在这换衣服的。”
“车厢有备用的衣服,”晏听礼的脸色看起来耐心已经告罄,“换掉。”
时岁用黑白分明的眼和他
对峙。
在这里,没有父母,没有同事,也没有时刻监视的3。0。
没有什么能再压抑她的真实想法,时岁平静道:“晏听礼,你还不明白吗?我讨厌你的专制和强迫,所以我才一刻不停地想要逃离你。”
晏听礼看着她的眼中还是偏执的冷意,语气是满不在乎的哂意:“你觉得你还有多少本事,能从我手里逃走。”
时岁沉默几秒。
突然从车窗指向对面的一栋楼,那是整个学校的mainbuilding。
“三年前,我就在食堂,看你站在那里找我一天,然后离开。”
时岁安静地看着他说。
感觉晏听礼握着她的指骨收紧。
带着几乎要将她揉碎的力道,他嗓音变得有些低哑,一字一字道:“你以为我猜不到吗。”
时岁讶然看他。
“我只要结果就够了。”
晏听礼没有任何表情地说,“至少以后,你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时岁咬牙道:“但我永远不会主动走向你。这也是你想要的吗?”
晏听礼盯着她许久,眼睫垂着,缓缓地动一下。
良久,他唇角溢出嘲讽的弧度,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和她直直对视:“这么多年,不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吗。”
时岁无法反驳。
“没关系,”晏听礼继续用指腹蹭着她的唇瓣,慢条斯理地擦去最后一点画出来的血渍:“只要我高兴就好了。”
时岁无力地看他,再说不出一句话。
晏听礼则低头强制地,不容拒绝地舔吻上刚被他擦干净的嘴唇。
执拗地吃掉最后一点讨厌的血迹。
边亲边兀自道:“我为我们的婚期选了一个好日子。”
“明天早上,我们就去洛杉矶登记处领证结婚,再去大使馆公证。”
“回国就和爸爸妈妈说,我们在洛杉矶结婚,顺便度了个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