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胸腔缓抒一口气,从床上起身。
时岁鼻尖泛酸:“你去哪。”
“冷静。”
他冷冰冰道,“不然我会犯病。”
从前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晏听礼就会强迫她,欺负她。
周而复始。
拧巴得要命。
时岁嗓音带哑地说:“我还要怎么明显?”
“我不喜欢你。”
她难过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么久吗。”
晏听礼垂着头。
却并没有被哄好,而是缓缓抬睫看她:“那你说分手的时候,就是不喜欢我了。”
“对吗。”
疑心病太重的人,便总是太执拗地寻找不被爱的瞬间。
时岁鼻尖一阵酸过一阵。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生病。
是她也从来没给过他确切的安全感。
时岁终于缓缓挪膝上前,伸臂,从后将晏听礼抱住。
轻声说:“只要你改。”
“我就一直喜欢你。”
时岁闭上眼,呼吸颤动。
——就用这最后几个月,认真喜欢晏听礼。
下一刻。
时岁的手指被紧紧握住。
晏听礼的体温总是很凉,这一刻,却热得滚烫,直能让她捂暖。
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头埋在她脖颈。
情绪翻涌,他的胸腔也起伏。
时岁手指触碰到他柔软的发丝。
却没有和从前一样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