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话都这么直接,偏还顶着一张矜贵脸,听得洛笙浑身发烫,轻轻磨蹭了下被子。
萧楚淮其实不喜别人随意触碰他,大大小小的规矩,但凡留在他身边的人都清楚。
不清楚的都不可能留在他身边。
政务差事足够令人伤神厌烦,萧楚淮的身边也留不下心机繁重、复杂多变的人。
萧楚淮的亲疏界线非常明显,一如他对自己条条框框的规则设定。
任何让他觉得相处疲惫的人,都被他划在自己的领地之外。
永远不可能近身。
萧楚淮将她磨蹭被子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平静敛眸,“想我留下?”
洛笙不知道自己从始至终的动作都带了暗示意味,散发着浓浓的需求。
她自然也没反应过来萧楚淮说的话有别的意思,还体贴地回了一句,“你别再被我传染了,这个病挺难受的。”
萧楚淮沉吟片刻,“你自己可以解决?”
“当然可以。”
屋内的沉默带了几分莫名的诡异。
萧楚淮晦暗视线略过她裸露在外的双腿,又落在了小姑娘拉着被子的纤纤玉指,意味绵长几分。
洛笙这才觉得氛围怪怪的。
怎么,她自己可以……很奇怪吗?
洛笙小心翼翼地拉好被子和床幔,将自己挡在里面,“所以……你先回去吧,你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萧楚淮眼帘压低,并没有第一时间走。
他又在外面坐了一会儿,“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萧楚淮漫不经心地接道,“你说做了几日正经姑娘,是什么意思?”
“从前跟我接触,是故意不正经?”
洛笙轻咬了一下指节。
那是她之前以为他是坏人,故意勾-引他,想要探消息。
当时亲近他,说喜欢他,那都是装的,只有当目的性极强的时候,才会那么肆无忌惮,为达目的极近撩拨。
不得不说,萧楚淮这人真的太敏锐了。
她眨着眼睛,轻轻回了一句,“那现在不是已经到手了吗?”
洛笙觉得这个理由简直完美,“到手前后,态度是会不太一样的。”
萧楚淮眉梢微扬。
他忽然间冷笑一声,“谁跟你说到手了。”
“你不是都想娶我了吗?”洛笙翻了个身,嗓音慵懒,“还不算到手。”
萧楚淮起身,朝她走过去,“你不是不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