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眼睫抖个不停,若无其事地遮掩着,“哎呀,殿下你怎么来了呀。”
洛笙自己都觉得这反应虚假。
萧楚淮没接她的话。
洛笙声音就弱了下来,手里的话本遮住自己半张脸,“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楚淮用自己那古井无波的清寒嗓音,说出一句,“从这点小把戏,我就上钩开始,到你那十成功力,想要我半条命。”
洛笙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血液逆流而上,直充头顶。
本就在发烧,这会儿浑身更烫几分。
她整个人都暴露在萧楚淮的视野之下,洛笙一时间觉得自己再也没法见人了。
洛笙四下看着,生病没哭,这会儿想哭。
救命,怎么没有个地缝能让她钻一钻。
“我生病了,”洛笙轻轻拉上旁边的床幔,“病中的人就是爱说一些糊涂话,做一些糊涂事。您不要见怪。”
“用上您了,”萧楚淮慢条斯理道,“不叫我禽-兽了?”
洛笙更想哭了。
她拉过被子,遮盖住自己,主要是为了蒙上脸不想见人,因此也没遮住裸露在外面的双腿。
“殿下快回去吧,我得了热瘟,我怕传染给您。”
“不是正好想要我半条命?”
洛笙憋红了脸,坐起来打断了他,“不许再提了!”
萧楚淮撑着额角,却忽然轻笑一声,低低的声音回荡在屋内,“那宫女已经关起来了。”
“宫里新来的,不懂规矩,我差人在教她规矩。”
洛笙听着他的解释,还是觉得丢脸,再次将脸蒙起来,“我困了,要睡了,殿下回去吧。”
萧楚淮又看了她片刻,眼底情绪不明,“还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
洛笙窝在被子里扯着被角,到底没敢说话。
萧楚淮自觉地说了,“谁勾-引我都能上钩是吧?”
只遵循身体本能的,那确实叫禽-兽。
谁都可以,不挑不捡,糜乱又随意。
一生重名节的萧五王不屑。
萧楚淮并不喜欢解释太多,言简意赅,“我这么容易上钩,洛姑娘你这数月就不会被我屡屡拒绝,如今还在洛府,做未出阁的姑娘。”
洛笙偷偷拉了下被子看他。
萧楚淮补了后半句,“你该一直在我床上。”
他说什么话都这么直接,偏还顶着一张矜贵脸,听得洛笙浑身发烫,轻轻磨蹭了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