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邈问:“和他关系不好?”
奥兰德摇了摇头,唇角溢出喘息。
“没有,我和他关系正常。”他短促地说,“只是您还没有见过他,所以我想着——”
话还没说完,便又泄了音。
魏邈不疾不徐地问:“想着什么?”
昨晚除了生殖腔没被捅破,但该有的都有了,刚结婚时,魏邈对他远没有这样不怜惜,堪称捧在怀里呵护,哪怕床上也有不少诱哄的招数和花言巧语,他要什么就给什么,顺理成章地破了瓜之后,便再也没有最初的态度。
奥兰德被他折磨、作弄了一会儿,弓起背,脸上却染上一片红,到底委屈,过了一会儿才说:“您不罚我,好不好?”
他对那场狼藉的禁闭依然心有余悸,好容易盼来魏邈态度好些,被压住的委屈就又潜了上来。
什么样的药方,都是第一次吃时最行之有效,第二次、第三次再服用,药效就递减了。
他的雄主也没有第一次怀孕时在乎他。
魏邈听了,半晌才笑起来:“磨破了一层皮,就受不住了?”
奥兰德垂下眼:“我怕您不在我面前。”
能受得住的,只是被放置,恐惧就无形地放大了许多倍。
他觉得自己浪荡,雌虫不知疲倦的求欢并不被鼓励,尤其是在雄虫本身没多少兴致的时候。
他没头没脑的,冷不丁地问:“您是不是厌恶我了?”
魏邈有时候不太清楚奥兰德心里在想什么。
“我如果真的反感你,”手下的皮肤太敏感,他触碰一下,就瑟缩一下,魏邈按下心,给奥兰德讲道理,“就不是这样的方式。”
有太多种鱼死网破的办法,远比如今的局面清晰得多。
话说到这里,本就该止住,奥兰德听得慢慢溢出笑,眼眸亮出些光彩,凑到魏邈脸侧,吻了吻魏邈的侧颊,偏要刨根探底:“我在您眼里是什么?”
魏邈模棱两可的说:“烫手山芋吧。”
这是一句真话。
奥兰德重复了一遍:“烫手山芋?”
这词儿不在他的词库里,他听得不解其意,只是烫手这个词听起来就似贬非褒,让他心不由得沉了沉。
魏邈心说,烂尾楼砸手里的感觉。
“没事儿,烫着也挺好的,起码暖暖手。”他随意地安抚了句,示意奥兰德起床穿衣服,“你的雌父在哪儿住?”
奥兰德不舍地挪开身,慢慢地说:“在监狱里。”
他没有给卡里尔遮丑的好心。
魏邈在换衬衫,被这话噎住,微微挑起眉:“犯了什么罪?”
进狱系岳父啊。
难怪都对上一任家主讳莫如深。
最里层的衬衫布料都膈得疼,奥兰德不想吃药,留着这一身痕迹,在落地镜前将自己打理好,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也就脖颈处还露出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