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把你的手拧断,也不会怎么样。”
他似笑非笑地说。
“疼疼疼,你松开!”
华灯立刻叫起来。
“我还没用力,你喊什么疼?”
沈昼睨着她。
“我不管,反正你松开!”
沈昼不松,华灯就挣扎起来,她本来就坐在沈昼身上,此刻更是一通乱动。空出来的那只手不断推着他身体,忽然间,掌心用力不慎,擦着他腰腹滑了下去。
她愣住,尚未分辨掌下的东西是什么,就条件反射地按了按。
随即听到沈昼喘息了一声,手腕上的力度骤然发紧,几乎要将她胳膊捏碎。
嗡的一声,华灯大脑一片空白。
她好像摸到、摸到了……
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完了,吾命休矣!
她脸色红白交加地滚了下去,非常没有胆色地藏进被子里,俨然变成一只大气不敢喘的仓鼠。
她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而沈昼就坐在旁边冷冷地注视她。
和他杀人般的目光不同,他脸庞上泛着不自然的红色,从耳根一路蔓延,浸透了半边脖颈。
这个人他就应该杀掉,就算不杀,上个月圆夜也不该出手帮她。
不,早在一个多月前,他就不应该答应那么离谱的要求,以至于她越发得寸进尺,在他面前无所畏惧。
但他已然错过了最好的机会,现在,他想不到杀她的办法。
身边很久都没有动静,华灯的胆子渐渐回来一些。
她无比缓慢地扯下被子,重新呼吸新鲜空气,连着吸了几大口后,终于机械地转过脑袋。
沈昼还坐在那,眼睛半垂着,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不爽的气息。
她尽量平和地说:“你看啊,其实这个吧……男子汉大丈夫,被摸一下也没什么的,对吧?”
沈昼撩起眼皮,静静地望着她,眼底的杀气让她心脏一个激灵。
没办法了!
她眼一闭,心一横,抓起沈昼的手就贴过来,大义凛然道:“你摸回来吧,我不介意!”
方才她一直在床上休息,穿的是最单薄的寝衣,冰蚕丝面料柔软贴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沈昼的手就被这样带着,只差分毫便能触碰上去。
最诡异的莫过于此,合体期的反应力居然让他在碰到的一瞬间,才堪堪回过神来,一把攥住华灯的手让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