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拾站在一旁,警告地清清了嗓子,脸板着,斜乜周若现。
周若现扭头,看见奚拾,一脸纯真无害的样子,退后了一步,让出地方,示意奚拾来。
“你在干什么?”
奚拾把茶和果盘摆去茶几上,问周若现。
周若现笑笑:“没干什么啊。”
说着笑道了句“你们聊”,转身走了,一脸“我只是来服务客人”的清白脸。
奚拾在心里翻白眼,他知道,当周若现走向沈叙宗的时候,沈叙宗从上到下哪里有什么logo、穿戴的什么牌子、大概什么身家,都已经被周若现“捕获”猜测得一清二楚了。
奚拾被周若现撬过客人,如今竟然可能还要被撬男朋友,奚拾当然非常不爽。
要不是场合不对,沈叙宗又在,他真想拽着周若现的领子抽他两巴掌。
沈叙宗这时则直接把手里的名片丢去了茶几上,看都没看一眼。
他从小样貌不错、家世也好,追他的人、喜欢他的,向他示好的,以及暗示的,等等,非常多。
沈叙宗有经验。
他感觉出了奚拾这位同事靠近的意图,全程没给神情和眼神。
奚拾回来了,他也只看着奚拾。
周若现走了,见奚拾有些不爽地扭头盯着那位同事的背影看,沈叙宗笑了笑。
“你还笑?!”
奚拾一屁股在他身边的沙发椅坐下,轻瞪了沈叙宗一眼。
他还扫沈叙宗身上,看沈叙宗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显露身家的logo或配饰,一看,见沈叙宗戴了块明显价值不菲的表,斜了一眼,默默哼了声。
沈叙宗马上挺直背,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我可什么都没干,更没理他。”
哼。
奚拾依旧面露些许不爽。
沈叙宗放下手,解释:“我笑,是觉得你吃醋的样子有点可爱。”
奚拾很快没情绪了,他知道沈叙宗无辜,一切都是因为周若现。
这不痛快是周若现给他找的。
而谁给他找的,他当然找谁去。
“你等等我,喝会儿茶。”
奚拾起身,快步走了。
沈叙宗看他的神情,就猜到奚拾要去找同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