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远处,周舒樾局促地叫了声她。
周颂宜原本困惑的眼神。在看清刚从沙发上爬起来的周舒樾,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僵硬在原地。
眼前的他,不过刚上小学的年级。
所有记忆回笼。心下的震惊,在心海里掀起惊涛骇浪。
这大抵并不是一场梦。
想到这儿,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不过,对于眼前这番离奇的现象,她并没有告知于周自珩。
恰恰相反,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她按照过于久远的记忆。
慌乱地跑回卧室,按照记忆里模糊的印象,她拉开书桌的抽屉。果不其然,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粉色的滑盖手机。
这支手机,是自己刚上高中时,周自珩买给自己的。
只不过,在往后的岁月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支手机也因充电线断裂,机身因为年份过久而彻底无法开机。
就此,变成一块无法使用的废品。但又因为怀旧,而被搁置起来了。
如今。滑开盖子,屏幕亮起,它正好好地工作着。
纵使心理的年龄已经到了耄耋之年。可重来一次,心性好像也一并退了回去。
不过,泪不再是从松弛的眼眶淌出。
周颂宜回身,愣愣地对他道:“哥,你掐我一下。”
“掐你做什么?”周自珩见她这副古怪的模样,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眼神充满担忧。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替她捋开被汗湿的头发,“要是疼,就别硬撑着了。”
是了。
这是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身体作痛、乏力。是因为前几日试图割腕,不过发现及时,得到了治疗。
后来,身体恢复期,她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冬天,昼长夜短。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随着墙壁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动着,而变得十分难熬。
曾几何时,昼夜颠倒,只有窗外下雪,因为寂静几乎能听见飘雪的声音。
才知。
哦,原来是夜晚了。
“哥。春节过了后,”周颂宜一顿,抿了抿唇瓣,“我去国外接受治疗。你和爸他们,就别为我担心了。”
在周自珩诧异的目光中,她继续说:“苏州,我不去了。”
“哥说的话,从来都是作数的。你想去外祖母那儿上学的事,我会和他讲的。”周自珩以为她是哄骗自己的,毕竟前几日还斩钉截铁地要去苏州,这才几天的工夫,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
不过,这话他没对周颂宜道,“有哥在。就算天破了,我也都会替你顶着的。”
“等今年开学,我替你办转学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