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也绝对好这口。”
杜鹃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震惊,笑着把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很随意的往空中一抛,精准落进男人面前的冰桶。
“啪嚓!”
桶里捡起几朵水滴,落在男人黑漆漆的脸上,我记得很清楚,那桶里冰镇着一瓶好像挺高档的威士忌。
“说说吧,打算怎么感谢我?”
杜鹃依旧旁若无人的冲我坏笑:“哼,还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下次再有好吃的,我可不想着你了。”
“咳咳咳。。来,你往后退两步,”
我一激灵从地上蹿起来,慌忙扯下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胡乱扒拉几下还沾着肉汁的锁骨,目光小心翼翼的望向男人:“我给你原地磕一个!”
“说什么呢?套套!”
杜鹃歪着脑袋翻了个大白眼,压根没注意到我眼底转瞬即逝的算计。
她叉着腰,将揉成一团的围裙丢在距离最近的一张椅子上。
“咱可受不起啊!我是刀耕火种的野人,是被老祖宗进化时候遗忘的产物!”
男人握茶杯的指节暴起青筋,茶水在杯中剧烈摇晃,面无表情的出声。
杜鹃歪着脑袋,马尾辫随着动作俏皮地晃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男人,粉唇微微嘟起,像个骄傲的小公主。
“够了!”
男人突然掀翻茶盏,滚烫的茶水混着碎瓷在桌面上炸开。
看着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在杜鹃憋笑的抽气声里微微蠕动,我就知道这场戏,自己大概率是赌对了!
“你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男人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灯微微发颤,手指杜鹃:“油胡拉碴!蹲在地上吃,蹲在地上喝,哪里还有半分女孩子的形象?”
“那你就干脆把我当成男孩子呗。”
杜鹃突然耷拉下脑袋,马尾辫随之微微晃动,声音闷闷的像是浸了水的海绵:“反正爸妈打小也希望我是个弟弟,我知道你们都嫌弃。。”
她突然抬起脸,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珠:“现在他们都走了,你还时不时要训我。。。”
男人紧皱的眉峰一瞬间松垮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道。
“我没有训你,更没有嫌弃,咱先擦干净好不好?”
他手忙脚乱抽出餐巾纸,瞪得溜圆的眼珠子也立刻变成眯缝。
“我不擦!”
杜鹃猛地后退半步,撞翻了旁边的果盘。
鲜红的樱桃滚落在男人锃亮的皮鞋旁,她仰着倔强的小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活不落:“你吼我,是不是还要打我是呀?那你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