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你在吗?”
提姆敲了敲门,随意问了一句。
寝室里十分安静,以往这个时候马修早该准备好去上课了,寝室里没有人在也十分正常,因此提姆并没有多想,他直接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粗重而清晰的呼吸声立刻传入提姆耳中。
他愣了愣,停下了转身关门的动作,立即扭头朝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过去。
“马修?”
除了住在寝室的时候,大部分情况下,不,应该更绝对一点——提姆从来没有见过睡得这样沉的马修。呼吸时紧时慢,眉头紧蹙,好像并不安稳。
“你还好吗?”
提姆又走近了一些。
马修早已经听到了提姆的声音,他想要醒过来,只是他的身体似乎在抗议。他的感受中,他剧烈挣扎着抬起了手臂和脖颈。而实际上,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直到提姆彻底走到床前,马修听到他朝着自己伸出手的时候。
他的精神和身体似乎终于同步结束。
缓慢地抬起手臂搭在额头,马修喘着气醒过来,他的嗓音又变得沙哑:“提姆?现在是什么时候?”
“距离上课还有三十分钟,”比起这个,提姆更关心马修今天的状态,“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没什么。”
马修已经能条件反射性地回答这个问题,只不过这次用不到摔跤这个借口了,“只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在某些情况下也是现实的映射。
心理学中认为,梦境能反应人的情绪和欲望,甚至是恐惧的事情和一些经历。
提姆并不认为自己精通这些,不过他还是想知道马修梦到了什么。
并非因为好奇盲人的梦境,只是想听听马修在担心什么
“梦到了什么令你害怕的事吗?”
介于上一次的谈话——马修说朋友之间不需要顾虑太多,否则会束手束脚的那次——提姆并没有隐晦地问。
马修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梦,刚才只是随意说出的借口。
“黑暗。”
马修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