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吸引仿若火种,点燃了沉寂依旧的荒芜草原,而后变成了喜欢,又变为了某种更复杂的情感。
“但越不懂,才越要得到答案。”
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又在轻轻抚摸江落月的脸,温和,带着某些安抚意味。
“无论你和宁扶光虞惊棠说过什么,她们又给了你什么承诺,你都可以告诉我,选择我。”
尽管这种事绝对不会成为隐秘,但碍于江落月薄如蝉翼的娇嫩脸皮,向梵还是很愿意在收取一些利益的前提下为她保密。
江落月屏住呼吸,某个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又一个吻落在脸颊。
她昨夜对向梵做过的一切,在这一刻被女人照本宣科地复刻,甚至更胜一筹。
嘴唇紧贴着,起初只是摩挲着,没有深入。呼吸扑打在鼻尖,如同羽毛般轻柔。
向梵不知道什么时候扣住了她的手,等江落月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她压在了柔软的床铺。
她下意识抓住对方的衣袖,却反倒让距离贴的更近。
那只戴着手套的手从她的后颈一路下滑,灼热细密的吻也随着女人的俯身落在她的脖颈,夹带阵阵木香的香水气,让江落月不得已仰起下颌。
“向梵……”
她张口,在意乱情迷前开始推拒,那只手却已经从她的衣摆探入,手套纹理带来的阵阵酥麻感在后腰炸开,隐约还有继续向下的趋势,江落月心中顷刻间警铃大作,“你——”
可一句斥责只是刚开了个头,嘴唇却又一次被覆盖。或许是不满意江落月的打断,这一次向梵的吻不再轻柔,反倒变得强势,攻坚一般不断侵入,直到舌津缠连,喘息与衣服摩挲声遮掩住了某样东西探入后身体瞬间的惊颤,直到把捏住了她的命脉,看她不自觉浑身发抖,呼吸急促,向梵的吻才再一次变得温柔。
“好可爱。”她声音很轻,又去啄吻江落月的耳尖。现在的江落月身体不再冰冷,反而滚烫的能让她也融化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江落月才渐渐从那种麻木到失神的情绪里脱离。
“放开我。”
这一次,连她的声音都变得低哑,尾音不自觉上扬着,是刚才断断续续作业下遗留的后遗症。
“不要。”向梵拒绝完,见江落月一言不发,只是试图离开,又搂紧了她,轻声哄,“转过来,我想看你。”
“……你有病吗?”强行压抑下一声喘息,江落月才近乎质问地看向向梵。就她们现在的姿势,她到底要怎么和向梵面对面。
被压抑的理智濒临崩溃时,向梵终于像领悟了她想法一样,略显心虚地抽身而出。她擦拭指尖时江落月垂着眼,全程避免着与向梵的视线接触。可偏偏她们距离那么近,纸巾摩挲手指的声音便显得格外清晰,扰的江落月心烦意乱。
一瞬间,她满心只有一个想法。
向梵是不是有病?!
可当事人却并不这样认为,擦干净手,她又变成那个风度翩翩的向导演。今天不知道有什么活动,向梵穿了一身正装。外套在她进门后就随手搁放在椅凳,白色的衬衣下系着黑色的领带。尽管因为刚才的动作布料略显褶皱,可只要随便整理一下,依旧能随时出席盛大活动。
而反观江落月衣衫凌乱,破皮的嘴唇变得红肿,脖颈上是细细密密的浅淡唇印。
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向梵很满意。
紧接着,就在江落月眼前,她指尖解开衬衫的扣子。
注意到她震惊的视线,向梵才笑着牵起她的手:“落月帮我解开?嗯?”
那笑容几乎到了刺眼的地步,唇色微微红润,显得格外温柔。
想到自己刚才不知道吃了多少向梵的口红,江落月就喉间哽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