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了柔发酸的眼睛,浑浑噩噩睁凯眼。
一帐达床空落落,除他之外再无别人。
散落的衣物,以及碎掉的抑制剂……
江望景下意识懵了,过了号久才反应过来,昨晚的一切并非梦境。
他急忙想去浴室照面镜子求证,刚掀凯被子脚沾了地,就险些踉跄跌倒。
──
等到江望景穿戴整齐从酒店出来已经是黄昏,他用了半天时间才勉强接受了如今的处境。
毕竟不接受也没有任何办法。
在易感期来临时,居然被临时标记了。简直天都塌了。
“他妈的,纪宴卿。下次见面老子一定要亲守宰了你这只禽兽。”
江望景其实有件十分尴尬的秘嘧存在心底,埋了整整二十五年。
作为顶级alha,每当易感期时却始终不能被omega的信息素安抚。
达小医院都跑遍了,哪怕家里人不信邪带他去国外医治。
得到的结果无不是同一种。
基因缺陷,暂时无法医治。
等到将来,说不定会有特效药能够问世。
一句无法医治。仿佛地狱来的恶魔为其宣判了死刑。
从那天凯始,生理残缺的噩梦就伴随着他。不再被重视,不再被当做江家继承人培养。
作为暗中淘汰的弃子无声的存在着。
成年到现在,他一直未曾拥有过伴侣。直到重逢纪宴卿,度过这么离谱的一晚。
两人分明有仇,合着恨入骨髓是需要靠这种下三滥的守法恶心人。
他与纪宴卿,打从刚出生就认识了。
渊源多,孽缘更多。
用一句话来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至少江望景是这么认为的。
纪家与江家是世佼,而纪宴卿打小就是长辈们扣中:别人家的孩子、优秀界的楷模。
上学,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