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伊伊忽然问。
“什么油,”邹楠像个愣货,“炒菜的油?”
凌麦“扑哧”一声笑。
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邹楠脸红了红,整个一纯情男大。
看的凌麦心猿意马。
男大好,男大妙啊。
朱伊伊瞥一眼凌麦那直勾勾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揣的什么坏水,拿胳膊肘捅了下:“我们是来谈项目的,你别吓到人家。”
凌麦脸一挎:“哦。”
她半蹲查看门锁,绕到背后检查滑轮,“生锈了,买点润滑油淋在卡壳的地方,人握着门把手转几圈,转顺了就没声儿了。”
“伊伊姐,你还懂这些?”
“以前家里穷,我家的门比这响的还严重,大冬天风一吹就吱呀地叫,一晚上睡不好觉,我妈刚开始还以为是老鼠在门框里做了窝。”
朱伊伊笑了笑,小梨涡若隐若现。
邹楠微微发呆。
冬日寒凉,傍晚七点多的夜风更冷,三人在门口检查完门的情况就进了屋,空调一开,暖意上涌。
邹楠向朱伊伊和凌麦介绍他们的工作室。
面积不大,贵在用心,重新粉刷一遍的白墙上挂满了他们社团大学时演出的照片,还有去京城养老院的爱心表演,台下的老头老太各个笑得慈眉善目。
还有专门的演播室和录音房,设备一应俱全。
朱伊伊一出门必带保温杯,水喝得多,问:“洗手间有吗?”
“有,”邹楠说,“不过在外面,我带你去。”
去洗手间的通道在工作室后门。
走廊的过道风格外猛烈,吹得人有些踉跄,还有不知道从哪飘来的雪粒子,打在脸上,冰得人打寒颤。
越往外走光线越暗,朱伊伊打开手机电筒照明,走到有灯的地方才关闭,这时才发现走廊尽头开着一扇窗,风雪就是从那儿钻进来的。
“对不起啊伊伊姐,工作时的洗手间还没装修好,委屈你去公厕了。”
“没事。”
“到了,就这儿,”邹楠看她衣服没口袋,里面公厕不干净,主动道,“手机我帮你拿着吧。”
“谢谢了。”
寒冬腊月,上厕所洗手成了酷刑,朱伊伊皮肤冷白,洗完手后冻得通红。